林子,賣完林子賣宅子,怎麼還不能撐個幾年?你說你愁個啥勁?”
“唉!”幾個人嘆了口氣,只當是崔道成沒說話。
邱小乙說道:“昆哥!我看咱還是佔個山頭做草頭大王吧!你想想,如今做什麼買賣不需要本錢,不需要技術?只有搶劫這一行,一不要本,二技術含量低,最適合我們了!”
“搶劫?這法子好啊!”太史昆眼神突然一亮,但立刻又黯淡下去。因為他想起了金蓮,金蓮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又怎能上山幹劫匪?
金蓮瞧出了太史昆的憂鬱,馬上說道:“相公!別為奴家憂心!實際上奴家自小就很嚮往壓寨夫人的生活!奴家覺得,邱小乙這主意非常好!”
既然金蓮都同意了,太史昆哪還有不樂意的理由?崔、邱二人見太史昆答應了,心裡也為能夠重新幹上老本行而開心,於是乎,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美好的明天,只有那谷樹皮,在一旁唯唯諾諾,萬般不願。
會議散場了,太史昆自己一個人琢磨了一會,他將谷樹皮的萬般不願都看在了眼裡,也明白上山落草帶著谷樹皮這麼一個不會武藝的人著實是個累贅,便有心將他打發走。
太史昆把想法給金蓮說了說,金蓮道:“既然相公有心打發谷樹皮走,那還需給他封了這些日子的工錢才好!”
太史昆琢磨著也是這個理,於是又收拾了幾件傢俱,下山換了幾貫錢,準備給谷樹皮封上兩貫錢弄個紅包,也算是有始有終、好聚好散。
金蓮見到太史昆要封紅包,湊上來說道:“相公可知道封紅包之法?你須得找張紅紙將兩貫錢包了,在紙包上寫下谷樹皮的名字,這樣才合規距哩!”
“這麼麻煩?小蓮蓮快去拿紙墨來,好讓你瞧瞧本大爺是如何用竹棒蘸墨寫大字的!”
金蓮聽得太史昆要拿竹棒寫字,自是好奇無比。不消片刻,她果然在桌上鋪好了紅紙,磨好了墨汁,瞪著一雙俏目等待太史昆表演。
原來太史昆在現代時,曾經被宋博士逼得習過幾天法。不過這毛筆的用法博大精深,又豈是短短几日可以習得通的?無奈之下,宋博士只好讓太史昆練就了幾分用竹棒蘸墨寫大字的本事,好讓太史昆到了古代避免留下“文盲”的名聲。
太史昆掰了根掃帚棒,蘸了墨汁,刷刷刷大手一揮,“谷樹皮”三個大字躍然紙上,端的是蒼勁有力,古樸大方。卻沒曾想,這等本事看在金蓮眼中,她居然捂著小嘴兒呵呵的樂了起來。
金蓮笑道:“相公啊,你這幾個大字寫得是不錯,可你這幾個字卻是寫錯了!”
錯了?這三個字寫得明明是繁體字啊?怎麼能錯?太史昆看著金蓮,好生納悶。
金蓮繼續說道:“相公!谷樹皮這三個字只是那矮子的諢號,平時咱們這樣稱呼他沒事,可將其寫在紙上,卻是有些過分了!谷樹皮的正名叫做‘武柏’!因他在家中行大,所以你寫個‘武大郎’也是可以的!”
武!大!郎!清河縣的武大郎!莫不是……
太史昆想到此處,嘩啦啦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把掃帚棒一丟,揪住金蓮問道:“谷樹皮叫武大郎!?那,這矮子家裡是不是有個叫武松的兄弟!?”
金蓮被太史昆的粗野嚇了一跳,趕緊陪著小心說道:“回相公,他家是有個兄弟叫武松,不過他那兄弟甚是頑劣!奴家聽說,他這兄弟最近做了案子,還吃了官司哩!”
武松!居然是武松!是那個舉手投足便能掀起滔天血浪的行者武松!有這等人物近在眼前,不拜個把子豈不是虧了!太史昆想到此處,也顧不上封紅包了,他抓起兩管錢,急匆匆地就去門房尋武大郎了。
' '
八 滅門慘案
【千萬別湊合,再苦再累也得保證工程質量!否則啊,吃虧的還是自己!————摘自《昆哥日記》】
太史昆整日路過門房,卻從未曾向屋內多看一眼。如今走進了門房,太史昆終於知道這武大郎整日裡在門房內幹什麼了!
小小的一件門房,竟然被武大郎改造成了一間炊餅作坊。只見門房內一頭燃著個炊餅爐子,一頭支起了一張面案。武大郎手裡握著一根和他身高差不了多少的擀麵杖,把面案上一團面芨子擀得是又圓又薄。
武大郎見到太史昆前來探望,心裡面自是高興,他忙端上熱茶,將新出爐的炊餅用蒲葉包了,請太史昆來吃。
這新出爐的炊餅口感果然不錯,外酥裡嫩、焦香可口。太史昆喝了熱茶,吃了炊餅,將兩貫錢給了武大郎,與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