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連環步的連線處。武松被漢子搶了位置,拳法頓時一滯。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漢子一側身,從武松兩隻胳膊中間擠了進去,用肩胛頂住武松的胸膛,大喝一聲:“開!”武松猝不及防,一下子向後跌去,直把院中一堆空酒罈撞得粉碎!
漢子長笑一聲,方待上前去看武松,卻忽然耳廓一抽,“倉浪!”一聲抽出長劍,頭也不回,翻腕向身後連點九劍!
“叮叮叮……”一陣細密的金屬相交聲!這漢子竟然頭也不回,僅僅憑著聽聲辯位,將身後射來的九柄飛刀如數絞落!
這樣放飛刀的,除了太史昆還能有誰?太史昆見自己這樣偷偷摸摸的放飛刀,都沒傷了漢子一分一毫,禁不住得頭皮發麻。不過太史昆這傢伙乃是那種越刺激越來勁的人,只見他怪叫一聲,一腳踢飛了窗戶扇兒,提著一柄松紋精鋼劍,越出窗臺便來戰那英俊漢子。
太史昆剛一露臉,跟隨著漢字而來的頑童先叫喊起來:“老爺!昨兒個與李固謀劃的正是此人!”
太史昆聽了頑童的叫喊,嘴角暗暗發苦。眼前這個漢子是什麼人,他心裡已經很清楚了。沒想到啊!自己還沒去招惹盧俊義,人家盧俊義便先找上門來了!
這種事,解釋是沒得解釋的!太史昆也不會去做那種無用之事,只是咬緊了牙關,想要奮力拿下盧俊義。
劍法這東西,太史昆會的只有一路:化骨催心劍。如今是玩命的時刻,太史昆怪叫著將那把路劍法如數向盧俊義刺去!
“咦?你怎的會使這路劍法?”盧俊義見了這路劍法,不由得驚撥出聲!只見盧俊義一抖長劍,竟然也使出了這化骨催心劍,兩套一模一樣的劍法碰了面,竟是兩柄長劍劍尖碰劍尖,叮叮叮的連碰了數十次!
太史昆、盧俊義雖然使得是同一路劍法,但其間高下,明眼人一看就知!
太史昆使出這套劍法時,目露兇光,牙關緊咬,劍劍皆使出渾身力量,一副惡鬼食人的模樣!
盧俊義使出這套劍法時,眉目含情,欲醉欲痴,劍劍皆飄逸流暢,一副仙人騰雲的瀟灑!
況且,先發招的是太史昆,後發招的是盧俊義,也就是說,劍尖碰劍尖的場面驚險固然好看,但造就這副特技鏡頭的功勞全在盧俊義身上,太史昆的貢獻值充其量不過是個龍套演員!
這時候武松也自酒罈碎片中翻身而起,他怒吼一聲,雙腳連蹬,使出了看家招數“鴛鴦腿”,來與太史昆一起夾攻盧俊義。
盧俊義見了武松的腿法,又是“咦”了一聲,連打也不打了,只是凌空躍起,退了三步,脫出戰團,高聲叫道:“兩位先住手吧!我有話要講!”
太史昆、武松二人聽了這話,自是按住了拳腳,立在原地呼呼作喘。盧俊義打量了兩人一番,先是對武松說道:“兄弟,你這路腿法可是叫‘鴛鴦腿’?又是從何處學來?”
武松道:“沒錯!俺這路腿法正是‘鴛鴦腿’!這是俺年少時,在老家王家村村口陪一個老頭捉了半宿蛐蛐,那個老頭一時高興,傳授與俺的!”
盧俊義道:“這就沒錯了,我師父最愛的就是鬥蛐蛐!兄弟你可知道,那個老頭正是我的師尊,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如此說來,你與我是師兄弟稱呼!”
“師……師兄?這麼巧!”武松撓著腦門,呆立當場。
盧俊義對著太史昆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兄弟,你的這路劍法從何學來?”
“劍法?化骨催心劍麼?”太史昆納悶答道:“這路劍法也沒人傳授我,是我照著本比劃的!”
“本!難不成,是秘籍!”盧俊義聽了本二字,頓時變得滿臉通紅,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吞吞吐吐的重複著本、秘籍兩詞。
太史昆見了盧俊義這副模樣,心裡好笑,他喚了金蓮,將那本《呂氏春秋》拿來,隨手丟給了盧俊義,說道:“這位仁兄!我說的本就是這本,你自己看好了!”
“這……這如何使得!”一時間,盧俊義手捧本,竟是哆哆嗦嗦的激動了。
這就是現代人與古人只見觀念上的不同了。在現代,什麼科學知識都記錄在本上,從課本到各種專業籍比比皆是,只怕你不愛學習,不怕你想學時找不到本。因此,太史昆可以非常隨意的把自己的本給別人看。
但是在古代,本還算是個稀罕物,誰家擁有了一套記載著知識的本,誰家就擁有了一項獨門的手藝,因此古人對本多是敝帚自珍,不願輕易給別人看。更何況,太史昆這本《呂氏春秋》也是本有來頭的本,因此盧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