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折壽的啊!太史昆尷尬一笑,又說道:“對了,青青,不如咱們去戲弄二郎吧!”
青青止住哭泣,好奇的問道:“怎麼個戲弄法?”
太史昆道:“嘿嘿,二郎他此刻還不知道你是個女孩兒呢!我先去告訴二郎你是個女子,他定然不信,我再誘他打賭,賭注麼……穿女人衣服逛街好了!二郎肯定會接下賭注的,這時候你突然跳出來,讓二郎抓狂,怎麼樣?”
扈青青轉涕為笑,立刻拍手同意了。
扈青青在武松歇息的營帳外藏好,支著耳朵偷聽。太史昆暗笑一聲,掀開門簾走入帳中。
武松正趴在床上看小打發時間,太史昆見了,笑道:“二郎,咱們聊聊天吧!我來問你,如果你發現你的好兄弟扈三是個女孩兒,是該怎麼辦?”
武松抬起頭來,滿臉詫異。那表情分明是說:你傻啊!你當我真不知道扈三是個漂亮女孩兒?
太史昆一見武松要開口,連忙把長衫一敞。只見太史昆內衫上寫了幾個大字:扈三在偷聽!
武松眼中頓時爆出一團光華,那光華,分明是智慧的閃光!只聽武松悶聲道:“昆哥!你怎的問如此沉重的話題?”
“呃?沉重?”太史昆一愣,畢竟兩人之前並沒串通,如今只是見題出對,憑的全是急智,太史昆搞不清武松玩的哪一齣,只好順著說道:“這是很普通的說笑麼,怎麼沉重了?”
武松冷不丁突然一聲嚎,哭叫道:“昆哥啊!你這個問題說起我的傷心事了!我發現我心理有問題了!”
太史昆驚叫道:“兄弟!此話怎講?”
武松哭道:“昆哥!我懷疑……我有斷袖之癖了!”
太史昆道:“二郎!你怎麼這樣說!這……這從何而來!”
武松泣道:“昆哥,我懷疑……我愛上了扈三兄弟了!”
太史昆忍笑道:“唉……兄弟不可亂說!這話題打住!打住!”
“不!我要說!”武松煽情道:“每當我和扈三兄弟在一起時,我的心裡無比寧靜,彷彿一覺睡醒,發現和煦的陽光已鋪滿臉龐的感覺!那感覺,叫溫暖!
每當我和扈三兄弟分別的時候,我總會覺得心裡特別寂寞,彷彿雪夜中赤腳獨行一般!那感覺,叫孤寂!”
太史昆牙都快酸掉了,忍笑附和道:“二郎兄弟!快不要說了!這事我們改天再說不成麼!”
“跟扈三兄弟在一起時,啃個窩窩頭都覺得香甜,自己一人時,吃盅魚翅都嫌苦!”武松根本不搭太史昆的茬,兀自說道:“在大名府時,幫扈三兄弟打翻了索超的馬,那感覺,真踏實呀!在酒樓中,把扈三兄弟遮擋好了,心就安了,甚至自己都忘了躲藏!”
武松淒涼一笑,嘶聲吼道:“我喜歡與扈三兄弟一起快意恩仇,仗劍遊天下的生活,只是……我不能連累了扈三兄弟的清譽啊!”
武松撕扯頭髮哭喊道:“昆哥啊!我想好了!明日一早,我就去五臺山出家當和尚!自此將這段不倫之戀深埋心底,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昆哥啊!請恕我不能與你共創英雄之城了!”
“二郎!你莫要走!”門簾掀開,一抹香影擦著太史昆投入了武松的懷中。
青青捶打著武松,嬌聲泣道:“二郎,你看看我呀!我是青青,是扈三呀!我是個女孩子,是個女孩子呀!我陪你吃窩窩頭,陪你仗劍遊天下!”
武松滿面痴迷之色,居然還硬生生擠下了兩粒淚珠,只聽他沙啞的嗓子喃喃道:“這……這莫不是在夢中麼!讚美鴻鈞老祖,讚美如來佛祖,讚美觀世音菩薩,讚美耶穌,讚美耶和華,讚美安拉……”
即使是太史昆這種看過瓊瑤劇的無良敗類,此刻也是頭皮發麻,汗毛倒聳了。太史昆無論如何也看不下去了,悄悄退出了營帳。恍惚中,他分明看到武二郎擠著眼睛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喪盡天良啊!出了營帳後的太史昆發出如此感嘆。日頭已經逐漸偏西了,查探全陰教、順興商號的事是一點兒也沒幹。
太史昆去看了看秦暮城,只見他正與盧俊義說知心話呢。去看了看西門慶,只見這小子正收受賄賂收得不亦樂乎。
百般無聊的太史昆一拍腦袋瓜子,忽然想起了張邦昌。他叫來孫德旺一打聽,原來孫德旺一早就把張邦昌給拐了出來,吩咐幾個兵丁將他藏到城外五里的一座廢舊校場中去了。
“城外?你倒是藏得嚴實!”當下太史昆騎上一匹青驄馬,問孫德旺要了兩名士兵帶路,奔著廢舊校場而去。
廢舊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