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生生將嫌犯屈打成招,造成許多冤案發生。所以一旦實施,必與我朝寬厚為本有所衝突。”
侯可道:“趙度此言倒是有可能……”
王巨來回走了幾步,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說不定王安石進京後,它立即就成了“為虎作猖”的第一殺器。
“趙度,你家是幾等戶?”
“二等戶。”
“可有圈田發生?”
“小的家中確實有幾百畝地,不過家父想圈田時,被小的勸阻。不過兩位明公,小的可否求一個情,小的家中確實隱了一些田,但大家都在隱田,能否在最後處理時,兩位明公高抬一下貴手。”
“什麼叫最後處理?”
“兩位明公雖未說,但小的知道,最後兩位明公一定是雷霆萬鈞之手段去處理。”
“你倒機靈。”
“侯明公對小的十分不屑,不過小的吃這行飯也有十年之久,倒也能看出一些顏色。”
“趙度,若不讓你吃這行飯,做我的傔人如何?”
“做明公的門人,小的願意啊,明公莫非拿小的開心?”
“沒有,但做我的傔人,你的變通本官很喜歡,圓滑我也不排斥,不過用心得持正,不可為非作歹,不可欺壓良善。”
“小的只是看看臉色行事,倒從來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侯可無語,看著這個奏子道:“你敲走了我的一個胥吏,那這個奏子怎麼辦?”
“那就不上奏了。”王巨嘆了一口氣說道。考功法,多好的用官法門?但趙度一番話說後,他不敢往京城送了。王巨將奏子收起,對趙度說道:“那你隨我來。”
“好來。”
侯可卻有些心驚肉跳,他是一個長者,所以不喜趙度。
但王巨卻對趙度“一見鍾情”,再想一想王巨的那些手段,要命的還有王巨的才情,因此喃喃一句:“不知是大宋的禍,還是大宋的福?”
王巨是沒有聽到,若聽到,他一準會說:“老侯,不要管我哪,先將你家那兩個外甥管管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來,趙度在路上說道:“明公做得對,若是在平時,可以上奏朝廷。不管對與錯,至少給京城那些高官們一個印象。但小的現在聽聞官家與韓公略有些不和。這時候上陳書奏,弄不好就會成為出氣筒。”
這倒不至於,但弄不好會成為王安石斂財的最大幫兇。
兩人回到家中。
剛進門,就看到房東坐在屋中,王巨奇怪地問:“李員外,這麼晚了有何貴幹?”
房東也姓李,沒辦法,誰讓姓李的人多呢。
李員外搓著手說:“明公,有一件事,我不大好意思說。”
“說吧。”
“我想將這個房子收回去,不租賃了。”
也就是我不將這個房屋子租給你住了!
第三二一章松溪
“李員外……”全二長矇頭了。
“二長子,什麼都不要說,李員外,難不成就讓我們今天晚上搬出去?”王巨說道。
“我那敢哪。”
“那什麼時候讓本官搬呢?”
“明公,莫要讓小的為難,這些都是明公自開春以來的租賃費,小的一文錢也不要了。”李員外指著桌子上的緡錢說。
“你可以不仁,本官不可以無義,這樣,快則明天傍晚,慢則後天,本官自會搬出去。至於租賃費用嘛,也就按照到後天結算吧。二長子,與李員外算一算。”
王巨說完,進了裡屋。
“李員外也是被逼的啊,”趙度說道。
當時替王巨租這個房屋時,侯可用了一番心血,以前他在儀州擔任過判官之職,當然也聽說了燒酒,不過據說王巨生活不奢侈。因此這個房子呢,不能豪華,也用不著簡陋。
並且渠工最扯皮的就是灌溉耕地,於是挑了李家。李員外有兩個兒子,全部在經商,實際行商利潤遠超過了土地盈利,但這時代多數百姓仍認為土地才是一家人安身立命的真正來源,它不會動,不會少,不象做生意,有賺有虧。但有沒有想過,一旦生意鉅虧,別人上門來討債,這個地還能守得住嗎?
不過終有一個時代拘束性,就象若生活在一個浮躁的年代,離婚就象家常便飯一樣,除了有的確實是因為過不下去不得不離,多數當真不離不可嗎?
然而有人轉過這個彎,比如李家的兩個孩子,他們就專門做生意,有地,只有幾十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