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瑤瑤來京城,又讓黃良去趙念奴府上,說了事情經過,望趙念奴收留馬瑤瑤。
經過歲月的沉澱,以及當初婚姻的磨難,趙念奴隱然有趙禎的遺風。而且府上人手也不多,收留一個婢女無關緊要。
趙念奴也答應下來。
結果人帶來了,姘兒一看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便產生了誤會。
“姘兒,王郎不是一個好色的人。”
“難說,那個瓊娘,還不是帶到李家,說什麼陪嫁。”
“那也與王郎無關,是李家抹不過大家難聽的說法,迫不得己才這樣做的。事實外面傳得太邪乎了,王郎似乎只過去坐了兩回,兩者之間十分清白。”
“殿下。”
“姘兒,想事情不要想得那麼複雜,若是王郎有意,以瑤瑤的家世,直接派人上門說一說,公開將她納入妾室,難道她養父母不願意?又何必送到我府上。她也是苦命人,以後你也不準刁難她。”
“我也不是刁難,只是替殿下打抱不平。”
“那又如何?難道讓王郎退了李家的親事?”
“為什麼不能退。”
“你又在說渾話了,王郎就是不顧士大夫議論,將李家婚事退了,一旦娶了我,他以後只不過是一個駙馬都尉。”
“那不是很好嗎。”
“你以為是漢朝哪,一旦他娶了我,這輩子仕途到頭了,即便官家,也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
“姑姑,什麼朕不會同意?”正說著,趙頊就到了,他脫下錦氅,遞給太監,太監拍打著錦氅上的雪花,趙頊自顧自坐下。
“陛下,今天怎麼有空出宮了?”
“朕終於辨贏了這群士大夫們,將陸詵貶到了郴州。”趙頊高興地說。
“祖宗家法,乃是官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辨勝了士大夫,陛下你也切莫高興。”
“這是誰說的?就是有這回事,那也要就事論事吧。”
“不過陸詵這一回做得是不大好,我在京城也聽到一些民間的傳聞,老百姓都說,他這樣做,丟了官家的臉面。”
“關心則亂啊。”
“什麼關心則亂,你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可不能亂講話。”趙念奴說道。
“朕只是奇怪,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你啊,又亂說了,本公主才不想害了一個良臣。”趙念奴道。
“朕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趙念奴羞惱發打了他一下,然後說道:“前幾個月,他來到京城。我替他租賃了一棟房子,就在那邊,但他拒絕了,說是在京城呆的時間不會很長,於是住進了客棧。隨後不久我做了一個惡夢,夢中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然後他將我殺了。”
“這都是什麼呀。”趙頊綾亂了。
“好真的,然後衙役過來將他處死。我想這是一個不好的徵兆,畢竟我身份是虛貴,沾上了總有點說不清楚。因此打那以後,我也沒有與他聯絡了。只有那次看木棉子,我們一道去看了看。就那樣,我也沒有說什麼。”
“一個夢罷了。”
不過說到這裡,趙頊也停了下來。恰恰時間,王巨婚期就快到了。自己再開玩笑,姑姑也不會高興。
於是姑侄倆看著外面,外面正下著雪,紛紛揚揚,無比的乾淨,也無比的寒冷……
第三七〇章楊家將
趙頊繼位一年多了,看樣子不象趙曙那樣胡幹,而且韓琦也下去了,有一個人坐不住,富弼。
他要出來,會有多少徒子徒孫做說客?
趙頊立判汝州,就在洛陽的南邊,當然這是一個過渡,開玩笑,富弼想出山做官了,怎可能是一個小小的汝州知州?
臨任前,趙頊將富弼先召到京城。
王巨說了一個文韓富,但中間涉及的太多了,王巨沒敢深說,起的作用小坑文彥博一下,順便給趙頊提一個醒。
因此在趙頊心中,富弼還是一個謙謙君子的。
富弼的腿不大好,趙頊讓富弼的小轎子一直抬到大殿殿門口,再讓其子富紹庭扶著參進,並且下令勿用參拜,就這樣坐著說話吧。
趙頊問治國之道。
富弼答道:“人君之好惡,最好不讓人窺測到,可窺測則奸人會以傅會其意。陛下當如天之鑑人,善惡皆所自取,陛下再根據其表現誅賞隨之,則功罪無得不其實。”
“咦,富公,你說的,與另一個說得真的很象。”
“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