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這三個詞都會有了。
其實兩人已陷入最大的誤區。比如這個棉被,一床能賣出十幾貫錢,不錯,物以稀為貴,但也是商人操作的結果,它真正的成本不過一貫錢!
交給朝廷,朝廷能炒出這樣的天價?
實際這個市易法與均輸法能賺多少錢?
也不用市易法與均輸法了,如王安石所說的,宋朝一年會有多少交易量,打算有三百萬戶城市居民,這些百姓吃的喝的全部要買,貧富一戶一年一百貫,就是三個億,加上農村的,以及國與國的貿易,一年交易額最少五億,實際不止五億,可能還要增加兩三億。扣除一兩億國家直接調運與供給,餘下的盡數交納商稅,也不用層層設場務苛徵商稅,只要將一個往稅與住稅交齊了,那一年的商稅收益也會達到三四千萬貫。即便鬆一鬆,也有兩千萬貫。
然而現在那麼斂,為何只有八百來萬貫?
有這個心思經營市易法與均輸法,為何不將商稅規範起來?
這是錢,還有河。
黃河兩處決堤,河水在恩、冀、深、瀛四州氾濫成災,將幾百裡平川當成河道,歡快的流向東海,它流得暢快了,但趙頊卻讓它流苦了。
於是他將群臣召集商議。
不能這樣隨便流吧,怎麼辦。
當然王巨那個策子有人提出來了,但立即遭到大家的反駁。
興修一條河道,而且是容納黃河的河道得多少錢?從三門到新河道建設月堤縷堤得要多少錢?濟水必須重新浚通,得多少錢?
就不要說勞力了,僅是這個錢帛,眼下就拿不出來。
再者這長達一千多里的河道,高低落差、寬窄、山川平原、湍緩的不同,涉及到的各種月堤縷堤的建設也必有所不同,一個疏忽,又會出現嘉佑大決堤改道的慘案發生。僅是這個技術與相關的考察,那就需要很久時間了。
因此還是老話題,東流還是北流,仁宗時吵了那麼久,現在豈能吵好?
趙頊差一點被吵吐掉了,無力地揮揮手說:“散吧,散吧。”
然後他就想到一個人。但他就是想到了王巨也沒有用,多大錢辦多大事,憑藉現在的財政,王巨有何治河良策,無論東流與北流,都非是治河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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