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趴在溼漉漉的地上的滋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便小聲的問趴在旁邊的魏元坤。
“別亂動,小心暴露目標”魏元坤非常有信心的說“放心,肯定能來。”,就在魏元坤說話的功夫,他的耳機子裡傳來了王鶴的聲音“老魏,鬼子來了。”聽完這句話魏元坤朝旁邊的人攥了一下拳頭——這是敵人來了,準備戰鬥的訊號。而那個人見狀,連忙朝旁邊的人也攥了一下拳頭,很快,埋伏在一片高粱地裡的一百多個人全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而在這時候,起著高頭大馬的石琢三郎正悠閒的欣賞這沿途的風景,而在他前面,是90多個滿洲軍開路,而在他的身後則跟著50多個全副武裝的日本兵。對於這次清剿行動,石琢三郎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自己的對手是土匪一樣的所謂義勇軍而不是滿蒙邊界上的蘇聯紅軍,他們既沒有火炮等重武器,也沒有先進的步槍,更不可能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甚至有了上頓沒下頓連飯都吃不飽……反正維持一支軍隊作戰的基本條件他們都不具備。因此,他這一次出來完全是抱著“打獵”的心態,畢竟自己有一百多人,雖然大日本皇軍只有五十多個,卻是方圓幾百裡內最強大的一支武裝力量,完全不是支那叛匪所能比擬的。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前進的路邊,多了一座剛剛建起的新墳,而且他也不會知道,就在前面的高粱地裡,埋伏著一百多個人,要給他們以致命一擊。
第一第二十一章。鬼子漢奸狗黃皮一個都不能少
魏元坤一直認為,“殺富濟貧自衛軍”這個名字有點太土,至少和他那個時代的比如“阿克薩烈士旅”“哈馬斯”“泰米爾一拉姆猛虎組織”什麼的相比一點都不新潮,但是想一想自己所處的時代,這個名字恰恰是在綠林當中流行的叫法,而且根據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他也沒辦法違抗眾人的意見,和魏元坤抱有類似想法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這次魏元坤他們的伏擊目標——日本討伐隊的指揮官。
這次圍剿“殺富濟貧自衛軍”的討伐隊指揮官是一個叫櫻木花道的鬼子,此人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是日本人當中少有的高個,戴了一副小眼鏡,若不是留著個仁丹胡,倒也稱得上是文質彬彬,外加因為家裡祖上是貴族的緣故,雖然不減大日本皇軍兇殘暴力沒有人性的本色,但是還是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質。此人平日裡對於日本軍隊當中流行的諸如劍道柔道之類的不是很感興趣,而是對籃球一類的西洋球類很有研究,算得上是日本陸軍中少有的哈英美排。此人本來也是當年東京城***場上小有名氣的花花大少,若是沒有戰爭,此人現在沒準就已經子繼父業,當上了少東家。但是無奈也不怎地人家東條英機就是看他順眼,覺得長了這麼高的個頭不當兵實在可惜了,於是一紙“天皇和帝國需要你”的徵兵令寄到了他的家中。本來這位櫻木花道在當老百姓時雖然有些胡作非為,但是心地還算善良,見到流血還會長吁短嘆半天,沒準詩興大發還能做點俳句什麼的。但是自打進了日本陸軍,雖然他是軍官,但按照傳統,海是經常被上級動不動就來一頓電炮飛腳大嘴巴子什麼的,時間長了,按照某位日本老兵的回憶錄來說就是“在老實的人也會在這種環境下變成魔鬼”,外加有同僚的榜樣,這小子很快就完成了從一個花花大少完美的轉化成殺人不眨眼的魔王角色。不過雖然人變得比以前不是東西了,但是附庸風雅的那股勁頭卻沒有變,此刻他也認為自己這支部隊叫什麼“討伐隊”實在是不能突出他櫻木花道“大”小隊長的赫赫武威來,要叫也應該叫“基紐特戰隊”或是“神風掃蕩隊”之類的才有個性嗎。
但是個性這東西,只要不能殺人,在戰場上就只能算是可有可無甚至是能讓人送命的東西——因為無論哪個國家,狙擊手都喜歡關注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萬幸這櫻木花道穿的並不算花裡胡哨,而是普通的制服外加腰懸一把家傳的戰刀而已,頂多是能和士兵區分開來。但是很倒黴的是,這一行當中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別的軍官了,因此當這場伏擊戰打響之後,他這位帶刀的就成了“殺富濟貧自衛軍”當中狙擊手的重點關照物件,這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跟在他身後像跟屁蟲一樣的偽警察警尉和一位偵緝隊隊長被穿了個透心涼,鑑於這兩個人當中的那位偵緝隊隊長平日裡喜歡穿的花裡胡哨的,這回居然穿了一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綢子面上衣出來打仗,因此在戰後魏元坤他們得出結論,戰場上打扮的過於妖豔不但會讓自己送命,而且還會連累其他人。
戰鬥的第一槍是由王芳園打響的,當時討伐隊已經進了伏擊圈,而討伐隊的隊長正在翻譯的陪同下看著路中間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