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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李雲龍,在身上捆上點炸藥什麼的,這樣一來就算是鴻門宴你不也能撈個夠本不是。”

雖然憋氣,但是這個建議倒被魏元坤採納了,眾人當中願意下山的還有王鶴、郭秀蓮和肖白朗。而張昕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膽小不敢去,而是說自己是要在山上守家。而郭文聯也認為山上應該有個能壓得住場面的,下山前他下了命令,若是自己回不來,就讓王老鑿當隊伍大當家的。自從跟了郭文聯之後,這王老鑿也鳥槍換炮,原來的那支槍管都快磨禿了的匣子槍換了一隻九成新的德國原產自來得快慢機,只見他把槍往桌子上一拍:“文聯、賬房,你們就放心的去,只要小日本動你一要汗毛,我領著弟兄們跟他們拼了。”

有了這句話,魏元坤心裡暗自琢磨:看來這回玩不好就要當革命烈士了。但是既然已經說了要去,那要是在反悔那可就太不爺們兒了。當即他腰裡插上兩支槍牌擼子,又在腰裡圍了八顆手榴彈。而郭文聯則別了兩支二把長苗匣子槍。郭秀蓮則是背了一支伯克門花機關槍,又在兩個馬靴筒裡分別插了一支馬牌擼子和一把匕首。

當時眾人約定,若是晚上十二點之前出事了,那就不用尋思,人肯定是掛了,到時候一定要堅守山頭,然後想辦法聯絡上冀東的八路,不要急著出來給他們報仇。安排妥當後,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下了山。

下山的交通工具問題倒是頗費了一番腦筋,眾人當中除了女土匪郭秀蓮之外,其他的人多不會騎馬,而一堆人做馬車去又不像是抗日的好漢而像是逃荒搬家的,想來想去眾人倒是想出了一樣東西——騎驢。

見面的地點是離朝陽城大約有三十多公里的一個地方,那裡有這麼一家夫妻倆開的路邊小飯店,兩幫人約好,中午就在那裡見面。大門五郎出身貴族,繼承了家族中守時的觀念,剛過十一點就帶著幾個日本軍官迎候在小飯店的門旁。雖然日本人的個頭不高,但是過路的人遠遠的就能看得到這幾個騎在高頭大馬上人的威風——全都知趣的繞道走。這鬼子不光是人威風,連幾匹馬都是又高又大又壯,鬼子們穿著嶄新的米黃色軍裝,肩章上的金星在陽光下熠熠閃光。而魏元坤他們也沒有讓他們就等,大門五郎他們在外面剛剛站了不到十分鐘,就聽到遠處來了一行人,人人胯下一頭黑叫驢,接著一個嗓音不錯但是跑調跑的非常嚴重的歌聲傳入了他們的耳朵“人人都叫我阿凡提啊納賽爾丁阿凡提,生來就是個倔脾氣倔呀倔脾氣……”

不用問,來的人就是郭文聯一行,到了跟前,所有人翻身下驢。郭文聯上前一作揖“不知幾位,哪位是大門五郎先生?”

日本人那方也猜到了來人就是郭文聯他們,一個個也急忙下了馬。大門五郎騎的那匹大白馬見了對過的幾頭叫驢,當時仰天一聲嘶鳴,顯示出幾分高傲。而那些叫驢也不甘示弱,一個個扯著嗓子“啊啊”的叫了起來,很快兩幫牲口之間的衝突迅速升級,大有一觸即發的態勢,中日雙方都沒料到彼此之間的仇恨已經延續到了牲口那裡,趕緊上前拉住。那場面及其爆笑。

拉住了牲口拴好,雙方各自致歉,接下來一起走進了小店。大門五郎他們帶了一個翻譯官,因為是聚會,所以沒有像電影裡那樣斜挎王八盒子——至少表面上是這樣,但是頭上的戰鬥帽還是暴露了他的身份。大門五郎也打量了一下郭文聯他們,當時郭文聯是身穿便衣,頭上戴了一頂狗皮帽子,看上去就像是個收黃煙的生意人。而魏元坤則是穿了一身綢子面的皮襖,頭上戴了一頂貂皮的帽子,看上去好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少東家,而王鶴則是一身中山裝外套了從鬼子那裡繳獲來的黃軍大衣,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而郭秀蓮則是一副小戶人家小媳婦下鄉趕集的打扮,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的籃子裡裝的不是年貨而是一支花機關槍。而肖白朗則是普通的農民打扮,一身黑棉襖黑棉褲,腳下是新縫的棉烏拉。

雙方進了屋,在次拱手相禮。而大門五郎的中國式拱拳禮還算標準:“這位可是郭先生?久羊(仰)久羊(仰)……”

郭文聯也拱拳還禮:“那這位不用說就是大門五郎司令了,久仰久仰……”

進得正屋,眾人發現這屋裡早就已經佈置好了,而風格可以說是土洋結合,火炕上主人那面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褥子,大炕上還擺了幾個長方形的桌子。大門五郎先自脫下了自己的軍靴:“抱歉了,這是按照我們依(日)本的榻榻米來改造的……”但是沒等他說完,魏元坤已經脫了鞋坐到了主人的位置“的確很舒服,在這裡我多謝了。”旁邊大門五郎乾笑了一聲“哪裡哪裡”,心中卻暗罵“這幫土匪一點規矩都沒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