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那種火。
而是很平靜的那種火,平靜的令人害怕的火。
離他最近的陳圓圓,突然明顯的感覺到這貨身上散發出一陣陰冷刺骨的冷意。
殺意!
朱常淵很罕見的全身鎧甲,手中拿著一條亮銀槍。矗立在中室,然後吩咐下人說道:“去,把吳三桂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下人領了命令,第一時間突突的跑出去,二十分鐘之後,吳三桂到來。
看著吳三桂左頰一道血槽,朱常淵冷然一笑,說道:“長伯,臉怎麼傷了?”
明知故問。其實兩個人心裡都跟明鏡似得。
不過,這種事情,沒誰傻到會坦言說出來,特別是吳三桂,只要打定主意死活不出口,朱常淵定然也拿他沒辦法。
畢竟人家自己的臉面,別說是畫一刀子,就算是撕下半張麵皮來,你也管不著不是。
“回稟大都督!”吳三桂字正腔圓,慷慨激揚的說道:“我關寧之軍夜夜枕戈待旦。日日想要收復遼東,和皇太極決一死戰,所以,兄弟們割臉盟誓。誓要雪恥!”
雪你麻辣隔壁。
朱常淵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然後冷著臉說道:“很好,那就將這所有臉上有痕跡計程車兵召集起來,全部集中到南門甕城之中,本將半個時辰後訓話。”
“是!”
吳三桂心中突然一涼,不知道朱常淵賣的什麼關子。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將所有計程車兵都召集起來。
不過作為下屬,上司的命令是一定要執行的。
“難道,他有找出祖庭的好辦法?”吳三桂心中打鼓。
不過想想可能性不大,根據祖庭的描述,當時他顧著跳崖,不可能看清這傷痕的具體形狀。所以,吳三桂心中又輕鬆起來。
“去吧!”
送走了吳三桂,朱常淵並沒有馬上到甕城,而是讓僅有的幾名手下,分別跑到城中將守城的大小將軍全部喊到他的督師府中。
包括現在輪職守城的秦林在內,共有九人。
朱常淵看到九人後,先問了一句話:“你們幾個,是否都從陝西過來?”
九人疑惑的相互望了望,然後如實稟報。
包括秦林在內,有六名將領是從陝西過來的,其餘三名,是從宣府、大同之地過來的。
朱常淵點頭,指了指從陝西過來的六名將領,說道:“你們隨我進屋,其餘三人可以回去了,不過,誰要是敢將本將召喚你們這件事說出去,人頭不保。”
“不敢!”
三人不來也不是遼東人士,和吳三桂並非嫡系,自然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得罪遼東老大而向和自己毫無關聯的吳三桂告密。
“走,隨本將進屋說話!”
將三人打發走,這一次請剩餘的六名從陝地過來的將軍和自己一塊,進入大堂中。
這些人,說實話都是自己人,雖然朱常淵甚至沒見過他們,但就從他們那崇拜到幾乎要跪地的眼神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