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說實話都是自己人,雖然朱常淵甚至沒見過他們,但就從他們那崇拜到幾乎要跪地的眼神可以看出,這六個都是自己的鐵桿粉絲。
“諸位將軍!”
剛剛一進屋,朱常淵也不客氣,將早就準備好的斧鉞、弓矢兩樣禮器拿在手中,對他們說道:“朱某人授命統御遼東,陛下欽賜某斧鉞、弓矢,可伐無道、誅有罪!生殺予奪。”
“陛下萬歲!”
幾人一看朱常淵這架勢,直接就嚇懵了,一個個趕緊跪地,山呼萬歲。心中卻在想:這位爺爺到底要幹啥?
“起來吧!”等眾人起來,朱常淵又道:“六位將軍接令。”
“末將接令。”
“好,爾等六人,各帶齊本部兵卒原地待命,所有士卒,備齊弓箭,一旦有人通傳,即刻到達指定地點。”
“是!”
幾人接令,然後離去。
朱常淵眼中明滅不定,最終緊緊的握了握手,喃喃說道:“若是果斷交出來人,老子就有十足把握將吳三桂給扯出來。如果不配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收起禮器,帶著長槍便往外走。
陳圓圓緊隨其後,問道:“君侯去哪裡?”
朱常淵身子微微一頓,也不回頭,淡然說道:“有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本候的親人,本候要讓他們明白,什麼是代價?”
說完,大步流星而去,留下身後的陳圓圓,身子暮然一抖。
十分鐘之後,朱常淵來到南門的甕城城頭,看著黑壓壓的一片衣甲鮮明,佇列整齊的兵士,心中也不禁一動。
不愧是能和皇太極的騎兵一較高低的關寧鐵騎,就看著軍容,真是無可挑剔。
甕城之中,士兵外面兩側,整整點燃了兩排篝火,將漆黑的空間照的惶惶如晝。
“大都督,下面就是咱們的六千關寧鐵騎。”吳三桂滿臉堆笑的朝朱常淵說道。
朱常淵披掛在身,手中拿著八尺長的亮銀槍,賣相簡直爆表,筆直的站在城頭,朝下面計程車兵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後從系統中取出一個大喇叭開啟,開始喊話。
“本候就是朱常淵,新上任的薊遼督師。”朱常淵輕輕的開口,話音不重,可是每個人都能聽到他話中的殺氣。
“數日之前,本候愛妾被人劫持到祖山之陽。”朱常淵接著,慢慢的說道:“而且,我可以確定的是,當時劫持了本候愛妾之人,就在你們之中,而且,此人左頰血痕,便是被我今日所留。”
“現在,聽說你們全部傷了左頰,或許你們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緣由,正好,本候現在就告訴你們!”朱常淵的聲音突然提高。
“對於劫持之人,我只說一句,請你們主動站出來,免得連累了身邊的袍澤!”朱常淵深吸一口氣,“有知道內情的人,也可以給本候指認出來,否則,本候就預設你們包庇罪犯。”
“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考慮,若然半個時辰後無人承認,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朱常淵說完,如同一個站崗計程車兵一樣,筆直的站在甕城的城頭,等待。
所謂甕城,便是城中之城,或者是城外城。
也就是為了防止敵人萬一破了城門這種情況發生,在城門內(或者外)加修的一個圍城,比如,皇太極的兵萬一破了山海關的南門,不要緊。
皇太極計程車兵會發現,即便是破了南門,他們依然進不了城,而是陷入了甕城之中。甕中捉鱉,即為此類。
半個時辰一到,沒有任何人站出來。
朱常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眾人說道:“很遺憾,對不起了。”又朝身邊的下人說道:“令,守城六將帶甲前來。”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六位將領從城下帶上城頭數千滿帶弓箭的步卒,佈滿了整個甕城周圍的城牆,一個個拉弓在手,箭頭朝下,只等朱常淵一聲令下,便會萬箭齊發。
“將軍,大都督!”吳三桂一看,慌了,走到朱常淵身邊,問道:“這是為何?”
朱常淵冷笑,說道:“吳兄,你替我勸勸他們,如果真的沒人承認,那我就以包庇罪,全部射殺了!”
吳三桂一愣,然後笑了,說道:“將軍開玩笑了,咱們關寧鐵騎中,都是忠心為國的良善之輩,不可能幹出如此齷齪之事!”
不是他不幫下面計程車兵說話,而是,他篤定朱常淵不敢如此倒行逆施。
要射殺整個甕城中所有的關寧鐵騎,那是笑話。甚至不用想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