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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上下,她的力氣已然半分不剩,腦海裡白茫茫一片,他的身體太燙了,彷彿又發了一次燒,貼上來,燙得她直哆嗦,迷迷糊糊地疊成一體時,葉香偶只是覺得激烈,神智都跟著顛倒混亂起來,總是控制不住地想哭,而她一哭,他就會過來吻她的淚、吻她的睫毛、吻她的嘴唇,好似哄著襁褓中的嬰兒,緊緊把她圈箍懷中……她在逐漸迷失,而他不可自拔……

☆、第55章 '連載'

葉香偶睜開眼的時候,雨還在下,裴喻寒就靜靜躺在她身邊,睡得很熟,似乎激烈的雲雨過後,只剩下疲倦,葉香偶記得好幾回,她都快被這個男人徹底揉進身體裡了,血骨融合,並作一人,好像她原本就屬於他的一部分。

胴體上還殘留著旖旎靡亂的氣息,以及痠軟的疼痛,葉香偶幾乎不敢去面對那張睡容,小心翼翼挪開他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一聲不響地離開。

回到鏡清居,她吩咐翠枝備水,泡了很長一陣時間的熱水澡,然後飯菜也不吃,便用枕頭埋著臉,躺了一整天。

快近夜幕時分,裴喻寒進來看她,其實曾大夫特別囑咐過,叫他這幾日都要臥床靜養,可他還是來了。

葉香偶不願理他,閉著眼睛裝睡,他就一直站在床邊,站了許久才離開,他一走,葉香偶才睜開眼,心內泛著空蕩蕩的迷惘。

窗外傳來滴滴答答的響聲,想來雨已經停了,她準備出去走走,起身繞過屏風,孰料裴喻寒正坐在東次間的榻炕上,葉香偶一愣,隨即有些生氣地重新躺回床上,而他緊跟著追進來,沉默半晌,才問:“怎麼不吃飯?”

葉香偶想笑,明明他才是需要照顧的病人,現在竟還有空顧及她,可又十分清楚,他守在這裡不肯離開,是怕她想不開。

葉香偶拿起靠枕,朝他身上丟去,裴喻寒被砸得身形輕微搖晃下,但還是筆直著不動,葉香偶坐起身,想破口大罵,可一觸上他有些可憐巴巴的眼神,突然一股酸水湧上,忍不住流下淚水:“裴喻寒,我恨你。”兩手掩面,失聲痛哭。

他要過來,但她喊了一聲,他只好又停在原地,過去一會兒,她終於哭得差不多了,吸溜著鼻子,磕磕絆絆地問:“你上次……在書房跟我說的那些話……其實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不希望我記起以前的事情,對嗎?”

時間在一點一滴流逝,裴喻寒保持著靜默,良久,答出一個字:“對。”

葉香偶笑了笑,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點著頭講:“嗯……也對……畢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既然想不起來,我就不想了……”

她又問:“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裴喻寒愣愣注視著她的臉,片刻後醒過神:“什麼。”

葉香偶下定決心:“我想離開淮洲,搬到北方住去。”

話畢,他臉色一點點慘白,其實葉香偶心裡明白,他為什麼會隻身冒險趕來救她,為什麼會醒來抓著她的手不放,即使彼此之間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可她還是沒有留下來的打算。她對不起紀攸寧,她知道自己該愛的人是紀攸寧,但想到與裴喻寒糾纏不清的關係,她覺得自己快瘋了一樣,不住問著,她愛的人究竟是誰?

裴喻寒像木人一樣,聲音沙啞地說:“我今生都不娶妻,也不會要孩子。”

葉香偶想著他怎麼就那麼傻,他以為這樣說,她就肯留在他身邊了嗎:“可是我不會,等我熟悉那個地方之後,我就找一個好男人嫁了,跟他成親生子,平平靜靜過日子,徹底把你們兩個都給忘了。”

裴喻寒彷彿被她捅了一刀似的,面色難看得要命,捂著胸口開始急促喘息,越喘越厲害,彷彿下一刻能嘔出血,最終,他一言不發,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葉香偶心裡難過,她也是控制不住,講出了這些氣話,她根本沒有打算嫁人,她想著離開後就一輩子出家當尼姑,但到底沒有說出來。

翌日,大管家愁容滿面地跑來找她,說裴喻寒胃痛又犯了,不吃東西,半夜又嘔又吐,葉香偶知道胃痛跟情緒有很大的關係,他剛退燒,身體還虛著,若連東西也不吃,那真是不想要命了。

原本發生那樣的事,她不該再見他的,可還是猶猶豫豫,被大總管一路推著進了書房。她看到裴喻寒倚著床頭,手指狠狠掐住被單,額頭間全是一排碎汗,知道他一定又在難受,她趕快絞了熱毛巾,坐在床畔給他擦臉,裴喻寒看了她一眼,便用手揮開她的胳膊,彼此一來二去了一番,葉香偶心道他這人怎麼就恁樣固執,他疼得嘴唇發白,渾身亦在微微哆嗦,她受不了他這樣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