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事都能透過旁人得到。”
“雖然是遞交給我的大事,但是陛下,我有些懷疑她寫的是真的麼?”蔻兒趴在宣瑾昱肩頭,伸手指了指紙上的內容,“她一個尚未嫁進郡王府的人,哪裡來的耳目能把這麼重大的事情打探到?更別說此事你都未曾得知,我就總覺著有哪裡不太對。”
宣瑾昱不自覺按住了蔻兒的手把玩著,他搖了搖頭:“未必不是真的。認真說來是朕疏忽了他。”
陸昭薄薄的一張紙上,打著方子的名義,獻給蔻兒的,卻是上書了幾條北成郡王謀逆的罪證。
先帝殂後,宣瑾昱把自己的弟兄劃分了下,鬧騰的厲害的基本都已經去陪了先帝,不怎麼鬧事的給了個郡王養著。北成郡王算是當初不鬧騰的,他年紀也偏小些,一直以來也比較低調,宣瑾昱兩年前給他封了郡王開了府,起初派了人稍微留意了一二,之後並未太放在心上。卻不料這個看起來老實的郡王,在陸昭所遞上來的紙張上,私下已經有了許多小小的動作。
宣瑾昱想了想,對蔻兒說道:“且不說陸昭寫的內容,單憑一點,朕對他也可以懷疑。”
蔻兒問:“可是魯王?”
魯王是先帝時期除了宣臣也外太子人選的強有力者,卻在宣臣也因為宣瑾昱眼疾摺進去後,被當時還是如修儀的蒲心給算計了進去,一道給宣瑾昱讓開了路。
宣臣也不過是過繼了出去,好歹人還在。而魯王因為其母三番兩次對宣瑾昱下手,蒲心也未對他手軟,直接趁著魯王出巡時,想方設法把人埋葬了進去。
而北成郡王,是魯王的同胞弟弟。
如果說北成郡王蟄伏几年,低調換來宣瑾昱的不在意,之後再幾年,不說真的能成事,起碼會給宣瑾昱帶來不小的麻煩。
宣瑾昱頷首:“正是。”
先帝有太多的子嗣,許多都是爭相拼搏。他獨自一人慣了,也慣了周圍弟兄們的明槍暗箭,竟然差點忘了,同胞的弟兄比起他們的薄情來說,可能要重上幾分。
更不用說當初的魯王差一點也就成事了,在這個北成郡王心裡。一個帝王的同胞弟弟,與一個帝王不親密的庶出弟弟,孰輕孰重,他自然也有掂量。
他估計也是心有不甘。
好在這個所有人都忽視了北成郡王的時候,他的未婚妻陸昭,不知如何蒐集到了他的一些罪證,明晃晃給皇后送來了這樣的訊息。
比起陸夫人想方設法利用方母來和蔻兒拉近關係,陸昭的這張紙,才是她今天入宮真正的目的。
“陸昭……她與北成郡王訂婚也才半年有餘,都能知道這種辛密之事,她還真是不容小覷啊!”蔻兒感慨道。
尚未成婚就能知道這麼多,陸昭她定然是個心細如髮的,也不知道北成郡王是否知道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而且陸昭還直接把這幢事上報給了她。
但是蔻兒也奇怪,她忍不住問:“陸昭已經定給了北成郡王,她是北成郡王府的郡王妃,怎麼會拿這種事來稟報我們?”
她也知道,兩個可能未曾見過幾面的人不會有什麼情愫,但是在許多女子被教養的過程中,都會給灌輸一種以夫為天的念頭,已經訂了親,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蔻兒毫不懷疑,換做是別的女子,就算知道了北成郡王的這些,只會悄悄掩在心裡,甚至等嫁過去後,相幫一二也未可知。
“投誠。”
宣瑾昱敲了敲桌案,慢條斯理道:“她是個聰明人。發現了北成郡王的異樣,知道她嫁過去之後絕對會受到牽連,倒不如直接趁著未嫁之前向你投誠。一來可以撇清她與北成郡王這件事的關係,二來,也能為以後某個出路。”
沒落的人家出身,造就了陸昭的處事方式。
既快又穩,的確很妥帖。
蔻兒仔細想了下,她之前被北成郡王有反心這種從未接觸過的大事震了震,許多細節都來不及去想,如今回味一下,也品出來了。
只她還有一些不解。
“為何她藉著前來中宮遞給我,而不是直接遞給你呢?”蔻兒猶豫了下,還是說道,“雖然我是皇后,但是隻是主理後宮,這種事情屬於前朝不說,還是一件大事,她若是直接通稟給陛下您,得到的會比給我訊息來得更多些。”
宣瑾昱笑著把蔻兒拉進懷裡,兩手把人圈著,他手指一邊摩挲著蔻兒的裙帶,一邊悠悠然說道:“這才是陸昭的聰明之處。”
蔻兒自從嫁入宮中,一直深居宮內,不通曉外事,自然不知道如今外頭已經傳出了皇后獨寵且陛下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