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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小弟之命?哼,若非是看在你我知交的份上,這一次定要到梁刺史那裡與你說個是非曲直。”

“小弟口不擇言,季友兄莫要見怪,唉,其實不瞞季友兄,昨日那潛逃之官奴正在舍下。”王勃見凌季友說的不像是作偽,想來肯定是那曹達欺騙自己了,不由得實話實說起來。

而凌季友聽到這話之後卻如同是被刺紮了一般,連忙跳起來,驚喜的問道:“此言可是當真?子安兄,那奴才曹達果然是在你府上?哈哈,安兄擒住賊子曹達,你這一次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尋呢。呵呵,那賊子在哪裡?小弟這就將其提走,改天我做東,請子安兄好好請你吃一頓。”

“且慢,季友兄,那曹達真的不是你讓來我這裡的?”王勃仍然感到不放心,再度問了一句,面色很是嚴肅。

第172章再惹災禍(二)

“子安兄,你這到底是甚意思?”凌季友聞言不由的面色鐵青,不悅的說道:“那曹達是殺人犯,犯了國法,又畏罪潛逃,我是奉命對其進行抓捕,如何又反過來說是我指使他來此處的?這是我們兩個,若是還有他人在此處聽著,我又成了哪號人?我身為虢州法曹,竟然知法犯法,指使官奴殺人,再指事其連夜潛逃,以後還如何在這虢州混下去?梁刺史會如何看待於我?聖上又會如何看待於我?哦,我明白了,莫非是此人被子安兄窩藏在了府上?這可是窩藏罪,子安兄,這罪名可不小,你這罪名要是坐實,恐怕這參軍再也幹部下去了。”

“季友兄且聽雷霆之怒,先聽小弟解釋”,王勃見對方發怒,便知是發生了誤會,便嘆了一口氣,輕輕解釋道:“唉,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夜晚間,小弟正在我那茅屋中讀書,卻突然闖進來一名漢子,口口聲聲說是失手殺了人,而且曾在季友兄手下當差,頗得季友兄看重,因此去找季友兄企命,然則季友兄身處嫌疑之中,首先會造人嫌疑,因此便令他找到小弟,託小弟將其暫時隱匿,而兄卻報個失蹤,待得風聲過後再使其復出……”

“哼,簡直一派胡言”,凌季友聞言頓時拍案大怒,然後對著王勃拱手說道:“子安兄有所不知,那廝平日裡做事勤快,人又仔細,確實得到小弟看重,然則看重歸看重,犯法規犯法,這兩者並不能聯絡在一起,需知小弟這虢州法曹乃是聖上所賜,用來維護安定的,並非是某一人所私有,因此休說這殺人的是區區一個受到看重的官奴,便是吾之親生父母,也照樣會繩之以法。嘿嘿,定然是那廝見吾與子安兄過從甚密,於是偷偷潛入兄之府上,假託小弟名義謀一安身立命之地。此事須怪不得子安兄,小弟不該無端發怒,辜負了子安兄一番好意。”

“沒什麼沒什麼。”王勃見凌季友認錯,也是連忙客氣了幾句,然後說道:“曹達這廝也的確大膽,竟然敢假冒季友兄之意來騙取吾對其藏匿,想來是乘著我沒發現之時便騙取吾之庇護,待得發現之後,卻又用包庇之罪迫使我不得報官,今日幸喜季友兄趕來寒舍,識破了其詭計,呵呵,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這廝巧言相騙,最終仍不免牢獄之災。走走走,季友兄便隨著小弟提審那廝。”

王勃一邊說,一邊便拉著凌季友的手,往他後院中的地窖所在方向而去。

可是剛走了幾步,便見凌季友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搖頭說道:“子安兄,我們不能這樣做。”

“哦?這卻又是為何?”王勃聞言頓時一愣,不明所以的問道。

卻聽得凌季友說道:“子安兄,如若我就這樣將曹達這廝給提走了,將來你這裡可就不好說了,畢竟很多人看著小弟來到子安兄府上,而子安兄卻沒有抓賊之責,更兼子安兄只是一介文人,根本不可能會抓住賊寇,所以,我能夠完成任務了,但子安兄這裡卻不免會落下一個壞名聲,若是有心人士追查下去,說不準便會是一個窩藏兇犯之罪名。”

“啊?我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節,可是人既然已經在我府中地窖裡了,又如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此人交給季友兄?”王勃聞言也是一怔,然後疑惑地問道。

只見凌季友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臉上現出了一股決然之色,對王勃說道:“為今之計,也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除掉那曹達,然後小弟提著他的首級前去面見梁刺史,謊稱是在擒拿這賊子的過程中,由於此人反抗而被我格殺,如此一來,既儲存了子安兄之清譽,又能令小弟立下微功,子安兄以為如何?”

“啊?殺,殺人?”王勃聞言頓時面色變得煞白,喃喃的說道:“小弟這一生一直都是讀書寫文章,連雞都沒有殺過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