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其實你得罪了太子都不可怕,但是你得罪了武二公子,那可真是倒了血黴了,你要知道,如今的朝堂之上,就連太子都不對武家諸公子無可奈何啊。小弟只怕這一回你不僅白白捐出一百萬錢,甚至連性命都有可能會陪上去。就你這等狂妄自大之輩,還想著去考進士?真真是痴人說夢。我今日請你喝一頓茶,算是為你我之間的友情做一下補償吧。”
凌季友輕輕冷笑了搖了搖頭,然後緩緩說道:“博士,結賬。”
王勃自然不知道凌季友在想什麼,他卻是把對方當成了好人,立刻回家去籌措錢帛,好在他的家族也是一個大家族,東挪西湊的竟然很快就湊齊了百萬錢,將錢交給了凌季友之後就安心回去等訊息了。
凌季友的效率的確很高,只過了不到半個月,便將任命交到了王勃的手中,並且答應陪著王勃同回虢州。
眼看著好事真的落到了自己的頭上,王勃也不由得心中喜悅,歡歡喜喜的隨著凌季友一道上路前往虢州,而且這一切還都隱瞞著李顯等人,其實這並不是說王勃品行不好,實在是想著等到自己真的穩定下來再說,到時候給李顯他們一個驚喜。
可是王勃並不知道,就在這時,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悄悄展開,而這場陰謀快得竟然讓人根本無法做出反應,甚至遠在長安的李顯剛剛得到訊息,他這裡就出事了。
就在王勃上任半個月左右的一天晚上,突然有一個漢子闖入了他的家中,一見面就叩頭說道:“王參軍,救我。”
王勃見狀不由得很是奇怪,連忙問道:“你是何人?這深更半夜的為何到了我家中?還有,你犯了何事,竟然讓我救你?”
只見那人磕頭如搗蒜,對著王勃說道:“王參軍,小人名叫曹達,乃是虢州的官奴,今天晚上正在做工之時,失手砸死另一名官奴,小人平日裡常常為凌法曹效勞,甚得凌法曹看重,因此便去尋找凌法曹,卻不料凌法曹說他也無力相救,而且說到,整個虢州只有王參軍能夠救得了小人,小人這才連忙投奔王參軍,希望王參軍能夠救小人一命,小王日後定然做牛做馬,報答王參軍。”
“唉,你這是殺人大罪,我縱是有心幫忙,又哪有這個能力?凌兄主掌司法,其實應該最能幫助你,如今將你支到我處,卻是為何?”王勃雖然看不起這等低賤的官奴,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這曹達畢竟是好友凌季友的人,自己也不好直接將他趕出去,這才儘量穩定自己的情緒,語氣平靜的說道。
卻不料那曹達卻說道:“我家凌法曹說了,正是他主掌司法,所以才無法護住小人,因為幾乎所有官員都知道凌法曹甚為看重小人,尤其是本州尚長史,他與我家凌法曹素來不合,在進行搜捕之時定然會率先搜捕我家凌法曹家中,而王參軍雖是凌法曹好友,好在知道的人並不多,又是新來公幹,所以只要王參軍將小人藏匿家中,凌法曹便會在數日後報小人一個畏罪潛逃,過不多長時間,小人之事不了了之之後,便會換個名字繼續侍奉凌法曹,王參軍活命之恩,於小人無異於再生父母,而凌法曹亦會感激王參軍之慷慨大義。”
“原來是季友兄之安排,既如此,你便安心在我這裡住下吧,不過你可不能住在我這屋裡,畢竟我只有這一間茅屋,這來來往往的都是客人,萬一暴露了身份,不僅你之性命難保,便是我也要受到牽連,更是辜負了季友兄一番拳拳好意,這樣吧,吾之院中有一地窖,還算寬敞,吾命人收拾收拾,你便先在彼處安身吧,待得風聲過了,吾再將你送還季友兄。”
王勃雖然不願多事,然則好友的面子還是不能不賣的,所以他考慮了一番,最終還是答應讓那曹達留下來,並將其藏到了地窖之中。
不料天剛剛亮,凌季友便急匆匆的來到了王勃的府上,看起來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季友兄,你這是怎麼了?怎的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兩人落座之後,王勃見凌季友那份神情,不由得很是詫異,連忙問道。
卻聽得凌季友輕輕嘆道:“也不知我凌季友造的是哪輩子的孽。昨天晚上,本州官奴曹達竟然突然出手,殺死了同為官奴的路三,然後大膽潛逃,我苦苦追尋了一夜都沒有追到,梁刺史限我三天內結案,可是我連兇犯都找不到,又如何去結案?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咦?季友兄的意思是說,那曹達是自己逃走的,並不是奉了季友兄之命?”王勃聞言不由得詫異不已,連忙開口問道。
卻見凌季友面色頓時大變,然後板起臉來說道:“嗯?子安兄何出此言?這奴才曹達自己殺人潛逃,怎的反是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