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春闈共三甲取士三百五十六人,考舍當中埋有竹管且榜上有名的,臣與各位大人將其考卷全部抽出逐字逐句重申,初步擬定四十二人的卷子有嫌疑之處。特特前來御前稟明,將此四十二人的名字從三甲當中去除。”
皇帝一臉的意味未明食指在炕几上不住輕磕,良久才側頭問道:“應旭,你看此事如何解決?”
站在一處蜀葵紋帷幔前裝鵪鶉的秦王一驚,立刻明白這是父皇在問話。這是從前從來未有過的事情,皇子們在御前只是學習參考,並不能直接參與朝政,除非皇帝主動垂詢或是即將有大用。眼下他已經是超一品的親王,還能有什麼大用呢?
秦王勉強壓抑住心頭的激昂,忽略掉身旁兄弟們豔羨的神情,簡略想了一下道:“父皇一片誠心求天下有才之士為朝廷所用,不想赤誠之心竟為奸吝所用。科舉舞弊案年年徹查年年屢禁不止,尤其是今次鬧騰得格外不像話。在座各位心思是好的,只是這些小人太過狡猾才為人所乘。”
不大的內書房裡只見氣宇軒昂的青年皇子侃侃而談,“依兒臣淺見,國之法紀決不能容人踐踏,這些人既然有舞弊的嫌疑,其最起碼的品行就足以令人唾棄,絕不堪大用。既然這樣,不若干脆將他們全部罷黜為庶人,也讓後來作奸犯科者引以為誡!”
這話說得極利落得體,而且進可攻退可守。一旁的謹身殿大學士劉肅看著嫡親外孫舉止有度應答有物,不禁大感老懷彌慰。
皇帝眼角也浮起一抹笑意,看來秦王的回答讓他很滿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