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定名單後上承皇上批註,才從上往下一級一級挑選出來的。”
秦王猛地抬頭,餘光裡看見晉王也是一臉的愕然,顯見大家都沒有收到這方面的訊息。父皇這是在防著誰,還是說,父皇不管誰都在防著?
陳自庸略略帶了點浙江口音的腔調一字一頓的解釋道:“這些兵士全部出自駐守城外的神機營和駐守西山的五軍營,此前他們相互間並不認識,輪值的班次也是隨機抽取。為了不影響參考舉子的心境,著令他們當晚全部換上京城兵馬司的衣服。”
老人家有些玩味的一掀唇角,“裴指揮使只是總管貢院的巡查,在明遠樓負責總排程。此前他一直在青州左衛任千戶,可以說不認得其間任何一個值守的兵士。所以要說他在執行公務時能為某人徇私,那完全是無稽之談。彈劾摺子臣也看了,多半是人云亦云並無真憑實據,還望聖人徹查!”
堂上餘人心頭一驚皆是暗抽一口涼氣,看起來平平常常的春闈貢院護衛,竟然驚動了駐守城外兩大營的兵士。陳自庸自承搜檢人員的名單是其親自擬定的,但大傢伙都不是傻子,能同時調動這些人的除了當今皇帝,還能有誰?
站在一襲黃底織纏枝蜀葵紋帷幔前的秦王不自覺地後退了一小步,他抬眼晦澀地望了一眼炕榻上姿勢閒適的人。雖然已經開始步入暮年,卻仍然是眾人心中不可企及的高峰。
戶部尚書溫尚傑暗暗抹了一把手心的汗水,卻在心裡暗贊這位老臣子不愧為朝堂不倒翁,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矗在那裡當了半天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