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耽誤了些時日!”
裴青半眯著眼直直望著他,史大川一開始還鎮定自若,不過半刻工夫就在這恍若冰雪的利眼下敗下陣來。小聲地嘟囔道:“我也沒做什麼惡事,就是去——去小耍了一回!”
裴青聞言大怒,一腳就踹向他的膝蓋,罵道:“還好意思提你癱了的老孃,去年為你愛賭幾乎輸光了半年的餉銀一事,你娘急得差點懸樑,大人還特地杖責了你五十軍棍。這才多長的日子,身上的疤子好了你就忘得乾乾淨淨,又印�帕稱とフ慈徑姆唬俊�
史大川一時站立不穩半跪在地上默然不語,裴青怒其不爭,又上前踢了他幾腳。好半天后才抑了怒氣道:“什麼時辰去的,在哪間賭坊,輸贏多少銀子?可有人看到你?”
史大川愕然半響,才反應過來羞憤難當地怒言道:“你這是在審問我嗎?你竟然把我當罪人?方知節是你的兄弟,我就不是你的兄弟了?你這是什麼道理?”
裴青就知道跟這等一根筋的渾人說不清楚,只得冷硬道:“是兄弟才在這裡悄悄問你,不然早已經把你關起拷問了。我們這幾人全是大人親手提拔起來,算是大人的嫡系。你年紀比我略長,卻仗著大人的寵愛,在軍中聚眾賭博,讓大人顏面盡失。我知道你心中不忿有想法,只是這賭字一事害人害已,能不沾惹就不要沾惹!”
知道這是良言,史大川面上緩和了下來,“我也知道這不好,可是軍中孤單難耐,我是個粗人又沒有什麼好耍的,只是幾個兵卒閒時在一起玩個骰子罷了。大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