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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通倭的嫌疑,拼命提供有用的訊息以證自己的清白。那徐直從來都沒有以真面目示過人,不是矇頭蓋臉就是一臉絡腮鬍,那兩個盜匪只是小嘍囉,兩人都說不清徐直真正的面貌特徵 。”

鬢髮已經有些霜白的指揮使大人像個頑童一樣噗嗤笑了起來,頗有些得意自己寶刀未老的逼供手段,“正當我們一籌莫展之時,那位斷了右腕的匪徒終於絞盡腦汁地想起一件往事。那傢伙說他有一年在青州城裡的酒樓上喝酒之時,無意當中看見一個身形與徐直很相似的人,正跟一個年輕女子在一起遊街。”

魏勉面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感慨,傾了身子微笑道: “這人當了徐直好幾年的手下,卻連主子的真面目也沒看清過,也是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結果是越看其行為舉止越像。那對年輕男女以兄妹相稱,兩人作別之後,他不敢驚動那男人,就起了心眼悄悄尾隨女子的後邊,親眼看她回了一座大宅子裡。”

魏勉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一陣眉飛色舞,“這個人頗有些小心機,就裝作外地人仔細打聽了一下。你再想不到這件事有多巧,那宅子是青州常知縣的官衙後宅,那女子名叫徐紫蘇,是知縣夫人外甥女徐玉芝身邊的貼身大丫頭!“

當初在青州常知縣家裡的那場賞梅宴,魏勉的女兒魏琪也適逢其會,所以對於那場糾紛的起因知之甚祥。叫他意外的不過是小兒女之間的意氣之爭,這叫徐玉芝的女孩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歹毒起來變本加厲,如今竟敢買~兇殺~人了!

74。第七十四章 動機

天邊漸亮; 營外已經有軍士在呼喝出早操。

裴青聞言精神大振; 一掃連日來身體上的疲憊。他本是極聰明之人; 心思幾轉就極快地理清了整件事情的脈絡,他站在硬木大案几旁,拿了只湖筆在桌上寫下徐直、珍哥幾個字,又在兩者之間重重寫下徐玉芝、徐紫蘇的名字後緩緩道:“對於那徐直為何會截殺回鄉省親的傅家人,我們一直找不到動機; 要是這人說的是真的,這就全部說得通了。”

“徐玉芝一直暗地裡心儀那常知縣之子常柏; 不想常夫人已經準備為兒子另外求娶他人。徐玉芝不知從哪裡提前得知這個訊息,就事先設計想陷害傅家珍哥,兩人就是這樣在賞梅宴上生了齷蹉。事情敗露之後徐玉芝被常夫人厭棄; 由此遷怒於珍哥; 對珍哥可謂是恨之入骨; 其實兩家對此事都是心知肚明,只剩最後一層遮羞布而已。”

“女人心思向來狹隘偏激,因此心有不忿行事偏頗就說得過去了。她讓婢女徐紫蘇找到其兄徐直; 趁傅氏一家外遊時或是恐嚇或是乾脆截殺; 以報心頭之憤。卻不想鐵掃帚碰到銅簸箕; 徐直不但損失了前來助陣的倭人幫手,還失去了兩個手下,自己也險些暴露身份。”

對於此種分析魏勉點頭贊同; “如此事情才說得通; 徐直大概是這人一直使用的真名真姓; 也只有他才能以漢人的身份遊走各處,而不會引起懷疑。頭一份羊皮地圖大概就是他負責交給倭人的,沒想到那個倭人如此不濟事,死於傅滿倉和家中武師的聯手之下。”

魏勉對於自己的臆測越發地肯定,“咱們軍中的那位奸細見任務失敗,就又炮製了第二份地圖,尋機給了辛利小五郎,沒想到在羊角泮又讓傅百善一箭射殺了。他們背後的倭人主子大概氣得不得了,沒想到竟然在中土遇到傅氏父女這對剋星!”

聽到老上司言語說得有趣,裴青也不由莞爾,低眉淺笑道:“珍哥從小膽子就大得不得了,我卻是沒想到傅家伯父的手腳也如此利索!”

魏勉看著他一副與榮共焉的表情頗有些礙眼,不由挑眉沒好氣地道:“我早聽說過,那位宋夫人當年可是京中一等一的高手,嫁給這麼一介商賈,真是一朵鮮花栽在牛糞上。再說兩人結縭二十年,你那傅家伯父就是根木頭也該學會幾招了!”

這卻是魏勉的心結,同樣是四十幾歲的老男人,傅滿倉兒女雙全妻賢子孝,而自己打了十多年的老光棍,如今膝下只得一個女兒。多年前的心上人從宮中出籍,哪裡不好投奔,竟然千里迢迢地投奔到了廣州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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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氣鼓鼓的指揮使,頭大的裴青趕緊轉移話題,“這些只是咱們的推測,所證也只有那個盜匪的言詞。徐玉芝的婢女徐紫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