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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這兒逞什麼威風?有本事你去手撕九貝勒手撕富察家。府上的禍事可不是我帶來的,全是你那愛妾乾的好事。關上門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以為誰都能給她作踐,瞎了她一雙眼連皇子福晉也不認得,該,真該。”

隆科多抬手就要抽她,赫舍里氏卻半點不讓:“有本事你就打,用力些,宜妃娘娘叫我明日還去宮中賠她解悶,我思來想去還是帶上你那愛妾好了。”

毒婦!賤婦!就不該聽四兒勸,早該休了她!

隆科多也沒法,眼前的事已經理不清,眼下他還真不敢動赫舍里氏。

自從李四兒進府,赫舍里氏最痛快就是今天,她看著隆科多收回手,拂袖往那賤婦院裡去,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女子生來便苦,所嫁非人更苦。從前覺得不若死了好,看這對狗男女倒黴,她心想自己還能熬一熬,還沒看夠他們的下場怎麼能早早就去了?

赫舍里氏心情頗好,還折回幾枝梅花,那頭隆科多看到李四兒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她用薄紗將皮開肉綻的部分遮起來,露出一雙眼,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看到隆科多來看她,李四兒眼淚流個不停,嘴裡不停叫著他,還說是自個兒不好,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九福晉,惹出這等禍事。

隆科多哪怕有再多怨氣,看她這樣也消減了個七七八八,只剩滿滿的心疼,他扶李四兒坐起來,又說不是她的錯,是九福晉得理不饒人,欺人太甚!

“你放心,趕明爺就請太醫來會診,定要他們治好你的傷。”

李四兒還在流淚:“爺別費這些事了,我趕明就進宮去,哪怕跪死在九福晉跟前,無論如何也要叫她鬆口。我只恨這就要去了,沒給爺生下一子半女。”

隆科多心中大慟,眼眶都紅了,他拿手帕去給李四兒擦眼淚,哽咽說:“咱們會有兒子的,爺還等著他長大了繼承府上爵位。”

在隆科多苦口婆心之下,李四兒可算是打消了去給寶珠負荊請罪的念頭。

當然她原也沒打算去,就是以退為進說說而已。

李四兒摟著隆科多的腰,埋首在他胸前,悄悄地勾了勾唇。

這一關算是過了,只剩下把這張臉養好,虧得兩道鞭傷都不算長,估摸兩寸,全抽到嘴角,遮一遮倒是不醜。

可是呢……

八福晉惹上寶珠,她落了水。

烏雅氏下藥,她破了相不說,還失了聖寵降了位份。

撇開還沒施行的惡念不說,李四兒也就是說了幾句難聽的,她是沒跑掉,但也不算嚴重,就是當夜給魘著,做了一場噩夢怎麼也醒不來而已。

她夢見自個兒叫人削了四肢做成人彘,她被裝進半人高的缸子裡,缸子裡灑下好幾斤鹽。她的臉被劃得鮮血淋漓,那人還往她傷口上抹了蜜,叫螞蟻爬,叫蜜蜂蜇……

那夢太過真實,她叫人折磨得險些瘋了,怎麼掙扎都醒不過來,等醒轉過來發現大冬天竟然流了一身汗,身上黏黏膩膩不說,汗水還浸到臉上的傷口,猙獰,生疼。

李四兒愣怔在床上,坐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就發現守夜的丫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都沒聽到她掙扎的動靜。

她心中火起,一個枕頭砸過去,叫那丫鬟醒來,冷聲道:“回頭再收拾你,備熱水,我要沐浴。”

第57章 心慈

同李四兒的慘狀相比; 寶珠從燈市回來就睡得頂好; 胡老是來過一回; 不消切脈,就在外頭意思意思問了幾句,說了保重的話; 大正月裡也沒趕著開藥; 只道回頭叫童兒送些安神香來。

他秘製的安神香倒是好東西; 夜間多夢、心悸、失眠都可以用,只虛點上一小節; 將屋子燻過就能睡個好覺,那香味是不如宮廷薰香,也還算清新。

寶珠靠坐在床上; 隔著屏風同人在外頭壓根沒進房的胡老說了幾句; 吩咐半夏將前頭得的東西分些出來,照舊裝在錦盒中; 半夏是懂藥理的人,將錦盒交給胡老的時候還滿是頭疼模樣。

那是富察家特地去尋的,上好的冬蟲夏草。

起先是說拿它燉鵪鶉燉乳鴿都挺好; 專治產後體虛還能滋補養顏。後來半夏多嘴; 同寶珠說; 本草綱目上講,拿冬蟲夏草燉鴨還能補虛助養。那正是大過年的時候,半夏看寶珠接連煲了好幾個補腎助陽專治早洩得湯羹才隨口一說,寶珠聽見笑不可遏; 倒是天冬,趕緊一個眼刀飛去,叫她閉嘴,黃花大閨女也不知羞。

後來寶珠還真叫小廚房給胤禟煲了兩回冬蟲夏草老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