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輕聲道:“我喜歡留著。一點都不髒。”
她還在安慰他!
君瑕簡直……
無地自容。
但趙瀲已經睡著了,耳中彷彿落了一串嘆息,又像他在說著什麼話,趙瀲迷迷糊糊的沒聽見,甚為可惜。
窗外霜風悽緊,響了徹夜。
翌日一大早,雪便停了,天仍舊是灰濛濛的。
趙瀲從馬車中醒來,才知道君瑕趁她睡著時,又將她送上了馬車,此去正是回汴梁城的路上。
她起身撐了個懶腰,覺得衣襟內似卡著什麼東西,她疑惑地伸手取了出來,是君瑕昨夜那張只留了“吾妻莞莞”四字的宣紙,此時又多了十餘字。
來歲花前,看取繁華,共飲金樽。
趙瀲心頭一熱,將宣紙壓在自己胸口,然後又對著他日趨熟練老道的字型賞了賞,滿足地勾起了嘴唇。
然後她便敏銳地察覺到,下面似乎……乾淨了。
一個人的時候,趙瀲趁著旁人不知不覺,便紅燙了臉頰。
趙瀲來回顛簸,險些嚇壞了旁人,趙瀲自己也吃不消,在公主府硬是躺了三五日,那不適感才漸漸消了下去,趙清便直接將老太醫派到公主府,待在趙瀲身邊待命了。
躺了數日,趙瀲的心境隨著這個鬧騰的娃一道平靜下來,隨之蕭淑兒便來了。
聽說她夫君也來了汴梁,本來是盤桓小兩月,因為岳父岳母大人為他不讓蕭淑兒歸寧之事實在動怒,不許女兒回婆家,他才屁顛屁顛來的。
但盤桓也夠了,蕭淑兒她夫君便想回去,蕭淑兒好容易說動了父母,他們稍稍鬆了口,自己與夫君便要逃之夭夭,一直走到城門口都覺著像是私奔,又新鮮又刺激,可沒等一腳踏出汴梁,跟著便收到了君瑕的來信。
夫婦倆收到信,差點氣絕,尤其蕭淑兒她夫君,“孃的!”他要爆粗口了。
蕭淑兒隨後淡定地將信摺好,“他娘與與你娘同姓。”
她夫君這才氣結地忍口不說,謝珺怎麼說算是他遠房表弟,蕭淑兒又與趙瀲有閨中情誼在,他既然如此託付,也不能置之不理。
蕭淑兒是兩個孩子的孃親,經驗也老道,由她照顧趙瀲,陪著趙瀲說話都悶兒,教趙瀲安胎,謝珺想必是放心的。
只是……
她夫君不滿,“呶,大寶還在家裡呢,難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