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地欺負他,威脅他,一定要回應她的心意。君瑕固然明白,趙瀲有她自己的驕傲,不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不肯收,可卻又覺得她真是要強得讓人心疼。
趙瀲果然入宮去了。
殺墨好容易起了個大早,沒想到照例來蹲點,伺候君瑕筆墨時,卻見到公主仍在,兩人說著話,親密無間,公主還拿手指頭戳先生的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殺墨差點傻了,心道公主真是能人,一晚上就拿下了天山雪蓮、高嶺之花。
暑氣徹底蒸起來了,就連翠竹依依的粼竹閣,也擋不住溼熱。
殺墨收撿了一番,君瑕就一個人坐在小院裡乘涼,頭頂是一片婆娑的綠蔭,有點像記憶裡的顏色,他看得出神,忘了時辰。
殺墨偷偷覷他臉色,實在沒忍住,才問了一聲,“昨晚公主和先生……”
君瑕偏過目光,看了他一眼,雖沒有說話,但殺墨差點給這股氣勢跪下去。先生除了應付不來公主的調戲和輕薄,對付他那是綽綽有餘啊,殺墨於是乖乖地閉了口,發誓這輩子都不過問昨晚他和公主的好事了。
但不問歸不問,殺墨也不是真小孩子不知事,哪能猜不到,打照面的時候恭謹有加,背過身就吃吃偷笑了。
公主府窖藏的冰塊還剩下一些,殺墨熱得捱不住,想敲幾塊過來泡銀耳羹喝,不過沒等他走上浮橋,目光便撞上了一個女人。
一個一身緋色罩紗衣,容顏盛如驕陽,一見便令人心折、不能不臣服的女人,戴著斗篷兜帽,廣袖下露出一雙慘白的柔弱無骨的手,高貴如牡丹,卻攜著一身與容顏並不怎麼相符的清冷,袍服迤邐地過了浮橋。
殺墨疑惑地多看了兩眼,等她走上岸,他也說不上為何,忽然不敢看了。
這女人似有些年歲了,但外貌上卻看不出來。
“你是——”
她鳳眸淡掃,這一眼教殺墨品出了什麼叫氣勢。雖然公主也有氣勢,但不同於眼前這個女人,有股久居上位的傲慢和超然。殺墨凜然閉口,探頭往她身後偷瞄了幾眼,十幾人垂頭斂氣地立著,不論男女,姿態皆是一般無二。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