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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多少段風流韻事。

但沒想到,於濟楚才一走,趙瀲身後忽地一道強光坼地分天,趙瀲來不及驚訝,跟著一個驚雷如重鼓一面,轟隆地詐響了起來。趙瀲手背一僵,那點溼潤和涼意稀疏地砸落臉頰時,她俯下目光呆呆地盯著君瑕,“先生,真下雨了。”

君瑕尚未說話,連著青黛如墨的遠山,碧茵茵的公主坡,一陣縹緲的強風颳過,帶起一波連綿洶湧的雨,沿著山坳口一道颳了出來似的。

殺墨趕緊跳上馬車,給先生翻出一柄雨傘,在他頭頂遮住。

但帶出來的人實在太少了,根本不夠用,殺墨一手撐著傘,一手便難以搬動先生的輪椅。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們家先生恢復正常人做派啊。

殺墨急得臉色煞白,裝瘸被揭發事小,淋雨事大,殺墨那柄傘被大風一刮便有翻折的趨勢,趙瀲皺著眉頭,半截身子都溼透了,走過來要替殺墨幫著推輪椅,但才走動了一截路,溼潤的土壤將君瑕輪椅上的鐵鉚卡住了,趙瀲要往前推,但動不得。

雨瓢潑地往下灌,君瑕伸手搭在趙瀲的手腕上,不覺蹙眉,“公主淋溼了身子,不是玩笑,先回車裡去。”

趙瀲正急著要將他退出來,君瑕說了什麼,用了何種口吻她不及細聽,這輪椅卡在軟泥裡推不出來,依著趙瀲那蠻狠強悍的個性,早下手動粗了。

她看了眼君瑕,烏潤如玉的清眸一動,在殺墨驚呼一聲時,她忽地彎下腰,兩手一抄便將君瑕抱起來了。

殺墨驚得差點扔掉了雨傘。

趙瀲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還不過來給你家先生撐傘!”

“哦!哦哦!”殺墨傻兮兮地舉著雨傘回來,遮過君瑕的頭頂。

趙瀲襲了一身冷雨,抱著君瑕往馬車走去。

她骨架長,比君瑕矮不了多少,她常年習武,拿長刀亦能運斤成風,君瑕骨瘦如柴,只剩一副架子似的掛著幾兩皮肉,趙瀲雖然吃力,卻還抱得動。

君瑕不知想到了什麼,嘴唇帶笑,“公主,只是頭頂有朵礙事的雲,等風將它吹過了,雨自然散了。我在下面待一會沒事,公主金枝玉葉,怎麼能……”

“先生不要總說我金枝玉葉。”趙瀲腳步一收,顰著柳眉朝他一瞧,本來是很不喜歡的一句話,待瞧見他那雙恍若無波的漆黑瞳子,又將嘴唇一抿,聲音又不自覺柔了,“沒事,幾步路而已。”

她不肯讓君瑕發覺自己已經很吃力,快抱不動了,只好趕緊踏上馬車,那空著一隻手的殺墨搭了個把手,趙瀲咬牙,繃緊了身子將君瑕託入了車中,一股強風往裡狠躥,趙瀲哆嗦了一下,可算將人放了下來了。她決意將臂力再好好練練。

外頭不消趙瀲說,殺墨已自覺坐上來開始駕車。

趙瀲將車門一拉,從座椅底下翻出了一隻包袱。

翻衣服時,趙瀲將手一停,“對了先生,入城之後我找人替你將輪椅取回來,要不行,我找人給你重新做一副,你看如何。”

君瑕沒說話。

因為,趙瀲已經熟練而自如地將腰帶解開了。

“……”

君瑕捏住了左手食指,竟一時覺得坐立難安,“公主,公主在做什麼?”

“淋溼了,自然要換衣裳。”她已經利落地撥開了上衣,露出白嫩如藕節般的小臂,圓潤光滑似脂膏的香肩,蘭麝的芬芳纏繞在鼻尖,越來越近,君瑕正微微怔著時,趙瀲笑吟吟地往前湊過來,“先生,不要聲張,別教殺墨聽見了。”

君瑕說不出話來。

趙瀲道:“先生也看不見,只當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便好。”

君瑕總算體會到,梗得難受是種什麼滋味了。

人活到這個歲數,按理說就算不成親也該有個把通房解悶的女人了,偏偏君瑕沒有。雖然大部分是因為這具身體的緣故,但他真的對女人這種程度的親近有著天然的抗拒,即便是公主,也有點施展不開,因而這回是真正地臉紅了一把,毫無意識地心跳在撒歡兒狂飆。

但他不能轉身,因為他在趙瀲意識裡,還是個盲人。轉身倒顯出幾分端倪來了,只好故作從容不驚地捏住了一幅雪白廣袖。

儘管君瑕看不見,但趙瀲還是不能完全不顧忌,脫到最後一件抹胸時,她的臉頰含著兩朵嫵媚的粉紅,悄然背過了身。

幸得趙瀲的馬車門都是閂兒的,趙瀲早插好了。她飛快地換了一件抹胸,然後長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完全的裸,就安全多了。

於是趙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