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不是時候嘛。”
趙瀲微愣,只聽殺墨又驚又喜地跑出去喊人,“老先生,您雲遊回來了!”
跟著便是一陣穿堂風,隨著微風一拂,一襲褐黃長衫,黑白長鬚,戴著一隻斗笠的長袍人便赫然出現在床頭,趙瀲才支起身,長袍人出指如風,先搭住君瑕的手腕。
殺墨這才愣愣著走回來,趙瀲也跟著傻眼了,只聽君瑕虛弱地笑著,喊了一聲“師父”。
趙瀲才恍然,這個怪老頭竟是——師父?
“別叫我師父,再晚上三刻,‘老匹夫’我便是千里迢迢趕回來給你這個臭小子收屍的!”山秋暝哼了一聲,不屑地翻了幾個白眼兒,繼而指著君瑕便喝罵道:“讓你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你非是不聽!這個銷骨傍身活不長,你反倒生了反骨是不是,專和我對著幹?誰準你跑出水榭的,誰準你待在汴梁的,誰準你私自成婚禍害人家姑娘的?”
說罷又搶住了趙瀲的手腕,一時臉色變幻莫測,由青到紫地走了一回,更是怒極,“誰準你搞大人家姑娘的肚子的!”
“師父……”趙瀲小聲道:“我不是人家姑娘。”那聲音透著一抹心虛。
這一番數落,教君瑕也難為情起來,俊臉可疑地浮出海棠淡紅色。
兩人都來不及羞澀,山秋暝虎著臉“呸”了一聲,罵了一聲,便運勢如風封了君瑕身上幾處大穴,從懷裡摸出一隻甚是平凡無奇的梅花點漆藥瓶,倒出一顆模樣醜陋的丹朱色藥丸,掐住君瑕的下頜替他餵了進去。
這才沉下臉色,他將藥瓶交給趙瀲,沉聲道:“這是一半的解藥,我煉製了半年才成,但缺了一味藥引,目前只能延緩毒發,你一日分卯時、未時與丑時各餵給他一顆,唔,暫時死不了。”
趙瀲頓覺那藥特別珍貴,滿臉有救了的希冀之色,小心翼翼地將藥瓶接了過來。
山秋暝負著手,看了眼躺在床榻上只剩半條命的君瑕,再看了眼泡紅腫、差點隨著魂飛天外的趙瀲,一雙小徒弟過得如此悽悽慘慘,教他心疼不已,剩下那罵人的話便說不出口了,揮了揮衣袖道:“算了,兜兜轉轉這事還是你倆成了,總算肥水沒落外人田。莞莞,你隨我出來一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