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手指還真頓在半空之中,他覺得面前嬌美的人兒這麼一副宛如受辱的模樣真是有趣。
殺硯躲閃著嚶嚀一聲,將聲音擠得又尖又細,又顫抖,洩露出他半真半假的恐懼:“王爺,你、你不能穿著衣裳要我。”
“原來是要我脫了衣裳要你?”衛聶大喜過望,“這有何難。”
美人心甘情願跟著他,別說脫一件衣裳,便是要他屈居人下也甘願。
衛聶熟練的脫去衣衫,任性地將那件名貴的薄如蟬翼的黑綢衫往岸上甩開,臉頓時放得更近,“美人兒,讓本王先香一個。”衛聶從來就不是君子,尤其是美人在懷該享用了之時,這張色眯眯的黝黑大臉越來越近,殺硯思忖著如何一招之內擺脫衛聶,跳到池邊上撿走他的裡衣。猝不及防之下,那雙大掌罩住了他的饅頭……
那是貨真價實的饅頭。
殺硯怔了怔。
衛聶亦怔了怔。
……
就在遼國靖南王去而復返,在驛館與三名美人戲耍時,未知何故竟將驛館的熱湯房燒起了一場大火。
烈火熊熊,衛聶身邊沒有救火的人,只剩兩個貼身之人闖入寢房。
門乍一推開,便見一個身子如柳的少年竄了出來。
是少年。
他披散著一頭如墨的溼漉漉的長髮,衣衫被撕成了碎布,從正門一躍而出,手裡攥著衛聶那條珍貴的黑綢衫。隨著門被推開,猛然一個衝撞,兩人被少年的掌力掀翻在地。
“王、王爺!”
他們往裡招呼了一聲,俄頃,光裸著上半身提著刀咬牙切齒的衛聶也一個縱身跳出了門。
陸陸續續回來的魚鷹騎親兵被衛聶長聲一喝,舉著刀便要圍剿殺硯,殺硯信手將黑袍子拴在腰間,抹了臉上的胭脂水粉,嚴陣以待。
“不許傷人,活捉他!”
魚鷹騎十三名親兵一哄而上,七手八腳地便圍攻殺硯。
殺硯有武藝傍身,但畢竟年歲尚幼,也就這群人顧忌著衛聶的命令不敢下狠手,這才教殺硯有了周旋的機會。
方是時,兩名美人被山秋暝趁亂從後院送走之後,他提著劍步子一滑,便滑入了驛館兵荒馬亂硝煙四起的院落,一年相處,衛聶對山秋暝十分信任,見他來此一時之間沒想到殺硯是他舉薦過來伺候他的,大喊道:“拿下他!”
衛聶亦提著劍,山秋暝並不願意兩頭拿了人質互相威脅,何況此法冒險。他舉劍竄入陣中,運起劍氣,一劍西來劈翻兩人在地。
魚鷹騎的親兵皆以為山秋暝是“自己人”,萬不曾想到他竟會臨陣倒戈,上當受騙者頃刻之間從兩人增至五人。
衛聶這才想透,原來山秋暝一直以來都在算計自己,跺腳暴吼,“本王殺了你這小人!”
山秋暝自仗劍術精湛,尚能周旋,但殺硯這小朋友卻萬萬不能拖延,何況他腰間圍著衛聶的綢衫,這是重要信物,不能有閃失,山秋暝一劍逼退兩人,將殺硯的後領子提出縱身躥上房簷,在殺硯還待再殺一人之時,伸手將他推下牆外,“不許戀戰,先回去。”
魚鷹騎追了上來,被山秋暝攔住,為了保住殺硯和那條綢衫,山秋暝長臂一伸截住一人,後方不慎被砍了一刀,幸得反應及時只傷及一層面板沒看到脊骨,山秋暝將人踹倒在地。
耿直率領著的禁衛軍一時烏泱泱地闖入驛館,本來捉賊拿贓,但那衛聶跑得卻快,前後火速巡視一番之後竟不見蹤影,一人回稟道:“壞了,恐怕那衛聶追著殺硯小郎去了!”
“殺硯!”耿直驚得眼睛一直,立時火大,“將這幫人給我拿下,剩下的隨我來!”
殺硯的輕功並不一流,但藉著夜色沉沉及汴梁繁華熙攘的街市掩蔽,也輕易甩脫了衛聶的糾纏。在汴梁,殺硯是熟手,衛聶卻是生人,街道錯綜複雜,如九曲連環,加之商埠形式規格都極為相似,衛聶像只沒頭蒼蠅在街道上亂撞亂打,竟迷了路。
再加之,衛聶眼下裸著上身,拎著一把大刀,唬得百姓訕訕不敢言紛紛退避奔逃,衛聶便是想抓個人來問問也問不出。
若不是顧及身在異鄉,就他在遼國的暴脾氣,上街至少砍殺七八人了。
遼國男人赤露上身司空見慣,漢人沒見識,被他身上的青龍紋身嚇得屁股尿流,教衛聶又氣又急,“敢騙我,小東西敢騙我,莫教我抓著你!”
他環顧四周,除了避遠的行人,便是幾個地攤,衛聶信手從一個攤販手中搶過來一匹黑綢裹在身上,赤著腳擦著房簷躥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