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後一瞧,汴梁巍峨高闊的古城牆早已遠遠被拋在腦後,山秋暝撫了撫須道:“可以,但王爺想回去,帶這麼大波人恐怕是不行的。今早公主那話像是在敲打,教王爺莫要出爾反爾。”
衛聶皺眉頭,“本王難道是個會聽女人話的孬種?”
山秋暝忙擺手,“自然不是!只是,王爺您想,咱們眼下才出城,便又率二百騎兵返回,若叫人看見了,對王爺名聲有損。”
衛聶是被此人誆出來的,山秋暝的話橫豎怎麼聽都有理,但他卻不樂意了,“你不是說旁人不會說什麼的麼。”
山秋暝循循善誘道:“是的,王爺你想,你要是被人發現了,咱們有嘴為自己澄清,佔理,但咱們要是大搖大擺回去,百姓看了笑話,這悠悠之口如何堵得上,更怕是要傳回遼國。依在下拙見,王爺不妨與在下一道換個頭面重新潛回驛館,至於這兩百騎,則徐徐圖之,一個一個放進城。”
他知曉衛聶並不缺心眼,要是拋下他的魚鷹騎,孤身折回汴梁,他定心有顧慮,恐怕不會輕易如人願。
衛聶略一思忖,仍是覺得山秋暝此言在理,便皺了眉頭將山秋暝肩膀一拍,“如此甚好,你允諾的三名美人本王今晚便要見到。”
“自然自然。”
衛聶想到美人,覺得冒點兒險偷歡也不算難事,更何況他這身武藝,真要全身而退誰又能攔得住他?
衛聶當即就地與山秋暝改換行頭,山秋暝將斗笠重新戴在頭頂,亦給衛聶置備了一隻帷帽,兩人換成漢人服飾,牽著馬又慢悠悠地踱回了汴梁城內。
當晚衛聶悄然潛入驛館,脫了衣裳下了熱湯,沐浴淨身。
跟回來的兩名隨從,將熱湯泉的雕花木門拉開,一股濃如煙靄的水霧撲面而來,水霧之中間雜著零陵香與白芷的清芬。
衛聶趴在池壁邊緣,精瘦的胸膛半沒於水中,熱血沸騰地喊了一嗓子:“美人兒來了!過來伺候本王沐浴!”
水霧是山秋暝讓人佈置的,聽說可增加情趣。
衛聶沒嘗試過漢人玩意兒,覺得入鄉隨俗體驗一番未為不可,何況確實如山秋暝所言,如此霧裡看花,花朵更嬌更豔,尤其三美中間那位,骨架修長,瘦弱高挑,雲髻峨峨,膚色雪白如凝脂。
他眼睛一直,心道這確實不輸公主貌美,喉嚨嗓子,連同全身上下都一道癢癢了起來,忍不得出聲喚道:“美人兒,你過來。”
一身粉紅牡丹紗衣釵裙,立在中央的殺硯,聞言身子輕輕一抖。他縮了縮脖子,將初露端倪的喉結以及冒到喉嚨尖的噁心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學著今日公主給他惡補的微風擺柳態款款而去。
第81章
殺硯披著那身寬幅大袖的藕荷色紗衫; 白皙的嫩膚藏匿在半明半隱的水霧之中,挑起一雙妖媚如狐的眸子; 水波瀲灩; 兩腮描粉紅,額間點鵝黃; 臉頰比女子還嫩,美得迷燻人眼。
衛聶被熱湯燻了這麼許久; 一時眼花本來正常; 但見了殺硯還是捨不得移開眼睛,“你過來; 下水來。”
說罷又朝殺硯身後兩名女子道:“都過來; 伺候本王; 捏肩捶背。”
那兩名女子本是秦樓出身; 收了錢自願來的,也曉得厲害,服侍這個王爺可不比汴梁的達官顯貴; 需謹慎再三,故此不敢違背衛聶的話,輕手輕腳地下了水。
只有殺硯遲鈍地頓了一會兒,停在水池邊。
衛聶見他磨磨蹭蹭的; 伸手幫了他一把; 拽著殺硯的一截纖細白嫩小腿將人拉下熱湯之中,水花四濺。頭暈腦脹的殺硯,被衛聶一把推到了池子邊緣。
殺硯事先不知道要下水; 胸前兩顆饅頭被溫水一泡腫脹起來,要是衛聶下手一捏必定露餡。他屈辱地闔上了眼睛,纖長的鳳眸睫羽微微顫抖,宛如花瓣。
這下教衛聶連由人服侍捏肩都不行了,虎著臉將身後兩個同樣美豔的女人滾遠些,他們瑟瑟縮縮地避開了,逃到了另一邊,衛聶心滿意足地掐住殺硯的下巴,“你多少歲了?”
殺硯輕輕顫著,“年底,滿十五了。”
衛聶輕浮地笑,“確實是好年華。”
他比殺硯高出整整一個頭,將目光往下一探,荷色衣衫若以若無地勾勒出玲瓏曼妙的輪廓,肌膚又嬌又白,宛如裹了層甜蜜瑩白的糖霜。他忍不住伸手要將那兩顆小饅頭攏住……
“王、王爺。”殺硯猛然睜眼,嬌喘微微,“你、不能……”
衛聶被擾了興致也不惱,粗厚的墨眉上揚,“不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