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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庚武凝著秀荷窈嫋的背影,好笑地勾起嘴角。上一輩大人們的感情受了太多桎梏,他並不希望她活在那舊人的牽扯中,索性看到她能夠放得開。沒心沒肺的女人,怎就叫他一年比一年愛得不行。

僱的是南邊來的婆子,飯菜做得精緻可口,夫妻兩個用了飯,見奶孃也已歇息妥當,便把姐弟仨個交給她和阿檀帶去了偏房。

吃罷飯回屋洗漱,婆子抬了水進來,氤氳的浴缸中撒幾把香花,酥酥…暖暖地把人筋骨舒開。秀荷撩著水波,看庚武在床邊解衣袍,少年時的歷練生就了他一副挺拔清梧的身板,寬肩沿著窄胯收攏下來,那硬朗線條只看得人臉紅心跳。秀荷想起暗夜裡把腿兒搭在他身上的一幕幕,臉就紅了,問庚武為什麼還不出去。

庚武狼眸熠熠,卻把腰帶解開來:“趕我?爺原本就沒有打算出去,給我勻個地兒。”

秀荷撩他一剖清水:“不要,我可不歡迎你進來,自己出去沖涼水兒。”

進來,進哪兒去?她問他,眼中卻瀲灩秋波,輕輕蠕一蠕雙腿,聽叮咚一聲輕響,身子在水下便像一條妦美的蛇兒勾人魂魄。

庚武挑起秀荷被霧氣燻得白潤的嬌顏,頓地把她紅唇噙住。他不容她呼吸,已經扳過她的腰肢,溫柔地抱攏在了身上。

都說女人家生過孩子之後就不得緊了,但秀荷與庚武怎生卻更加默契起來,那深處愈深,有如擺渡的船伕在汪洋中迷了岸,隨波逐流,駭浪拍擊……

奶孃抱著籃子從偏院走過來,三隻寶崽一路上和爹爹黏慣了,不看見爹爹不肯睡呀,咿呀咿呀鬧起來就像個小市場。

走到門外正要舉手叩,卻聽見窗內傳來高低起伏的詭秘動靜。女人疼痛的嗯嗯嚀嚀和著男人熾灼的喘熄,隱隱間又好像有水波在激盪。

阿檀在花壇邊做手勢,說三爺和三奶奶在洗鴛…鴦…浴呢。三爺和三奶奶自從上一次拌嘴之後越來越“纏”了,從前是三爺寵三奶奶,如今三奶奶也勾引三爺,有時候趁人沒注意,三奶奶還給三爺拋眼神兒呢,哎呀可嫵媚。阿檀捂著嘴嘻嘻笑。

奶孃就不敢敲門了。

庚武弄著秀荷,夫妻二人痴纏忘卻天昏地暗,把她溼噠噠抱到桌上,正要攥起薄毯將她擦拭,便聽到門外傳來嬰兒“委屈”的稚嫩哭啼。

五個月了,學聰明啦,知道爹爹把姐弟三個當成寶兒,撒嬌佯哭呢。

秀荷便叫庚武等等,輕捶他肩膀:“看都是你寵的,一個晚上不見你就不肯闔眼了。”

裹著衣裳開門出去,臉上的紅粉還沒消褪,不敢太抬頭看人。

那籃子裡三隻小寶咧著紅紅小嘴兒,一邊悠哉地吃著腳丫子,看見自己立刻就破涕為笑,果然是裝哭呢。

秀荷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便對奶孃道:“進來吧,辛苦你被他們鬧騰。”

“誒,不辛苦不辛苦,疼人得緊呢。”奶孃把籃子提進來。

滿屋子散不去詭秘的味道,浴缸裡的水也見了底,把周遭的磚地濺得一片兒溼。奶孃不敢抬眼睛。唷,她們鄉下的女人們可不敢這樣。從前在別家做事,那老爺少爺們對夫人少奶奶可都是冷淡的,一天在外頭瀟灑得見不到人影,回來往床邊一坐,兩腳大刺刺伸開,少奶奶過來給他拖鞋,丫鬟端盆子給他洗腳,擦乾淨了往床上一躺,呼嚕呼嚕就打眠。哪裡像三爺三奶奶這樣“開化”,傳出去羞臉兒。

鞠了一躬趕緊告退。

一張床頓時被三隻小崽排滿了,可高興,纏著爹爹咿呀稚語,說不完的話。

“嗚嗚~~”豆豆在中間,撅著小屁股,一直試圖翻過花捲去纏爹爹。秀荷把他摁過來:“今天被端王忽視了,要從你這兒討可憐呢,你抱抱他。”

庚武好笑地把豆豆放在胸膛上,逗…弄著他俊秀的小臉蛋:“這小子從哪裡蹦出來的,又腹黑又纏人,和你我都不像。”

秀荷可不許他說豆豆不好,嗔怪庚武:“你還真當自己是好人呀,我看他可像你,一個模子刻出來。”

勾劃著花捲胸前的玉佩,目光空遠遠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庚武便把她柔荑握進手心,若有所思地勾起薄唇:“你今日倒是出乎我意料……然生意上的事,我亦不想太過於依附義父,商人就是商人,和官場牽扯太多反而拘束了手腳。因此若是你心中芥蒂依舊,其實可以不用太勉強自己。”

他倒是體察入微,秀荷才不承認:“有嚒?尋常人家要扒著個王爺做靠山,不曉得怎樣謝天謝地了。他要帶你去見誰,你應下來就是了。我只記著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