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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日若然在堇州一代遇上麻煩,只須去往、去往巡……”

“叫你走還不走,再嘮嘮叨叨,那就把錢還回來了。”那憨憨胖胖,措辭結巴,剛才還是伎院賭坊呢,這會兒又裝起來了。秀荷哪裡當他是真話,只怕又要編兌出什麼身份把庚武訛一筆呢,便不耐打斷。

“呃,這位小娘子倒與府上夫人一樣,是個厲害的脾性啊,呵呵哈~”老的訕訕咧嘴,把秀荷看了一看。

“走啦~,人不稀罕。聽叔的,出門在外別露身份,回頭小心還要勒索你一把。”榔頭顛著嘠瘦腿兒跑去買包子,錢還未掏,包子先咬一口。

都餓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可勒索。秀荷可不理他們,問庚武:“什麼人都幫,也不怕被他們騙了。”

庚武好笑,把荷包在手心裡拋了拋:“倘若這般輕易被騙,只怕從大營回來的路上,我這條性命便已經不在了。”因見秀荷眉目間似有悵然,便關心道:“看起來不高興,剛才見你在與誰人說話?”

秀荷搖頭:“沒有,不過遇見熟人打了聲招呼而已。”

庚武卻已經看到梅孝廷行至對街的月白身影,俯下薄唇抵近秀荷的耳畔說:“我知道是他……秀荷,以後你只是我庚武的女人,我不允你再與他敘念舊情,可曉得了?”

耳垂上被他輕輕一咬,他原也是如此霸道,秀荷臉兒一紅:“大街上你也不怕被人看見。”

福城商會地處東水街正中心,門口人流量繁多,熙熙攘攘好生熱鬧。這兩間二層的臨街鋪面,曾經是庚老太爺最為得意的盤當,多少人出重金想要買去,庚老太爺只擺手不賣。後來庚家被抄了家,庚夫人為了籌錢打點丈夫和小兒子,梅家出錢想買,庚夫人決意不肯賣,默了只咬牙把它出租給商會。然而一共也只拿到第一年的租金,後來三四年一次也沒有收到過。

梅二老爺梅靜海正在階前應酬,見兒子行至,便向同僚推介道:“以後繡莊與藥草這方面就交由犬子經管,初涉生意場歷練,還望商會各位叔伯照應,該敲該打那都是愛護。”

兒媳乃是鳳尾鎮老張家的嫡長小姐,張老太爺有心要栽培女婿,近日頻繁帶孝廷出去場面見客。梅靜海見兒子今日著衣嚴謹,舉止收斂,曉得成親之後心性終於定了下來,心裡也暗自欣慰。

那二位老闆眼中都是賞識,暢笑著拱了拱手:“令公子生得一表人才,他日定然不是池中之物,會長好生福氣。”

客客套套你來我往,梅孝廷心中厭煩,俊顏上卻依舊勻開淺笑:“全仗長輩們抬愛。”

“哪裡哪裡,我與你父親多少年交情,如何這般生分?”那老闆說著,忽見對面街邊一道清雋身影正大步而來,便作訝然蹙眉狀:“喲,那不是從前老庚家的三少爺?聽說前兒個才娶了瘸腿關家的小閨女,可就是他身旁那位嬌娘子?”

旁邊站著的同僚便議論道:“可不是?那小子能幹,先前捕鯊也沒能把他弄死,這才從大營裡放出來沒半年,聽說又弄了艘貨船,下半旬就要開始走艙了。”

“是啊是啊,還聽說最近在查從前庚家和商會的老賬,怕是準備把這二間鋪面要回去……不死心吶,小子可畏欸。”

“老爺。”家奴試探地看了眼梅靜海。

“哼。”梅靜海面色冷若冰霜,鼻腔裡哼出輕叱:“那些老賬可沒那麼好查,便是那漕運上的飯也不是他輕易吃得起的。一路運河北上,各關卡上的稅吏與漕幫就足夠他喝一壺,他一初來乍到的小犢虎,翻不了多少身。”

見庚武行至路邊,卻和顏悅色捋著鬍子道:“賢侄這是去往哪裡?聽聞初九那日成親,怎也忘了叫叔伯前去喝一杯喜酒。我與你父親從前是至交,這般生分乃是見外了。”

身旁同僚預備告辭,梅靜海又對各人拱手笑笑:“那麼,各位老闆慢行。”

青石臺階下庚武雙手拱了一拱,雋顏一樣謙和帶笑:“伯父生意忙碌,晚生怎敢冒昧叨擾。因母親不喜鋪張,當日便只是在族中祠堂小辦了幾桌,不好叫伯父寒酸。”

秀荷對梅靜海搭腕福了一禮:“見過東家老爺。”

好小子,他卻是比他的祖輩哥哥們更要圓通應酬,不似另外兩個少爺的耿直,當年碼頭請願時不過有心煽惑幾句,後來便被激怒。

梅靜海暗暗斂起心思,因見新娘子嬌滴滴立在一旁,小兩口兒看起來恩愛非常,便又作笑顏道:“呵呵,說起來賢侄可是咱們春溪鎮難得的文武人才,不像我家孝廷,鎮日裡就知貪玩戲耍。如今既已成家,日後便好生安穩事業,庚家從前的輝煌再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