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對兒負責看門、趕車的劉姓父子,都是實誠人。
秀荷惱了庚武一眼,自單過後才知道這傢伙到底有多壞。早先尚奇怪他為何偏請個不太靈光的阿檀做丫頭,原來是看穿了自己臉皮薄,找了個不曉事兒的隨在身邊伺候呢。
秀荷拍庚武,趕他出去:“哪家的少奶奶洗身子留男人作陪,傳出去不要活了。”
“傳不出去,我招的人我曉得。”庚武卻得寸進尺,就勢把秀荷的衣裳從兩肩剝洛,薄唇一口含住她的鎖骨,抱起她溶去了水裡。又解開自己的腰帶,清梧的身軀赤迢迢淌進水來。那寬肩窄腰收攏得精悍結實,腹晇處的偉岸只叫人目不敢直視,秀荷哪裡能抵擋得了他,只得任由他胡攪蠻纏。
溫熱的水波清澈瀲灩,把少…婦豐美的身段瑩瑩浸潤,那紅與白在水中染了光澤,鮮豔惹人貪看。小糰子已然懷了三個月有餘,除卻少腹微微隆起來一抹,其餘並未太大變化,看上去只是更加豐腴美態一些。
庚武把耳朵貼著秀荷的肚皮,問怎麼沒有動靜。
那清雋容顏上滿帶寵溺與憧憬,只看得秀荷心中軟軟暖暖的。秀荷含著下唇,羞嗔地撫著庚武的臉龐:“前兒個母親和嫂嫂來看我,說眼下才穎兒小拳頭大呢,哪兒這樣快就能有動靜了,得等到下個月。”
還得下個月……小不點兒,考驗你爹爹的耐力。
庚武便繾綣地親了秀荷一口,勾唇應道:“好,那為父便等她到下個月,看年後她動是不動。若是動了,爺買一對兒黃金送給她孃親。”
秀荷懷孕後偏喜辣,膚色光潔又透亮,洋鐺弄裡住著的接生婆看了,都說這一胎一準是個小丫頭。庚武更喜歡小丫頭。都說女人當了娘,總是偏心兒子勝過丈夫,庚武寧願自己寵兩個,也不願這麼快就把秀荷分去一大半。自曉得秀荷肚子裡懷的是閨女,更是每日水果堅果不斷,把她像小豬兒一樣哄著喂著,吃不停。
秀荷想起小時候,少年時的庚武多麼清傲冷肅,看見女孩兒連眼皮都不抬,她原還怕他不喜歡孩子呢,哪裡曉得他竟是這樣祈盼。
看那稜角分明的下頜上有青茬未刮,曉得他近日生意擴張迅速,日夜奔波很是辛苦,柔白的手兒不由把他的臉龐捧住,痴痴凝看了一會兒輕輕印上一吻。
只這嬌妻疼人的一吻,倒把人吻壞了。庚武環在秀荷腰谷處的手赫然一緊,秀荷只覺得哪裡一痛,低頭往下一覷,不由羞惱他:“怎麼才給你弄了一回,又這樣。”
庚武的嗓音忽而喑啞:“方才在外面,不盡興……爺想去你裡面。”
去裡面?又想起那陰陽抵纏至巔峰時的痛與樂,已經一個多月不曾有過了,誰人不想呢,她也想呀,懷孕後的她其實更想了,每一回庚武攬著她淺嘗功課,不曉得把她內心裡如何勾啊撓啊。秀荷聲音低低的:“孩子還小呢,進去怕不好。”
庚武睇著秀荷嫣紅的嘴兒,狹長雙眸隱含渴望:“我說的不是那裡。”
不是那裡還能去哪裡?秀荷的臉騰地就紅了,都是他,一點點灌輸著把她教壞了,如今一個暗示就將他意思領會,想裝傻都裝不來。睇著庚武濃墨中不肯消泯的浩瀚,含著下唇不說話。
久久的:“嗯……那你這回要輕點。”
那嗓音嬌嬌柔柔,暈粉的雙頰只叫人怎麼看怎麼愛。
“好老婆,就知道你疼人!”庚武便曉得秀荷默許了,精緻嘴角勾起笑弧,修長的手指把她下頜捧起來。
……
才下過雪的天氣,日頭稀稀薄薄,光影從窗隙打進,將屏風後的旖旎遮掩出一片朦朧。那朦朧卻叫人安心,來去間全然心無旁騖,恩愛便在身與心的交匯中淋漓盡致地施放了。
光陰過得飛快,一忽而便走到正午,大街上人來人往好生熱鬧。
“迂——”少奶奶愛吃辣,老劉打馬拉韁,在湘家菜館前停駐。
“爺,到地兒了。”
“好。”庚武扶著秀荷小心下地,如今幾步的路都捨不得她走,一定要她坐馬車。馬車也是新買的,因為時常見客,臨時租用太麻煩,又不能叫客人徒步,顯寒酸,乾脆買了一輛,青蓬高座的可派頭。
夫妻二人才準備踅進館店,忽而一個藍衣小廝碎步急急跑過來:“三爺……三爺你方便過來一下。”
支支吾吾,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只看得秀荷狐疑。
庚武便叫秀荷原地等著,兩步隨了過去。
那小廝壓低聲音:“是大舅爺,在瓷窯上不知怎麼好好被砸傷了,整腦袋都是血,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