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來,我只怕是傳到皇上耳中,都汙了父皇的耳朵。”
景盛蕪這話一出口,德妃身後的張德順便變了臉色。但是在景盛蕪那尖銳的目光掃視下,他當下低了頭,收斂了自己的心神。
“哼,本宮的宮人,絕對不會幹出來什麼齷齪事兒,或者是傷天害理的事來。你且放心,本宮沒有那麼糊塗不堪的。”聽聞景盛蕪這麼說,德妃當下冷嗤一聲。
“那若是當真有了這樣的宮人,娘娘會如何做?”
“若是真有這樣的宮人,到時候皇上若要帶人,本宮不會有半句阻攔。但若是沒有或者誣賴了本宮的宮人,不管是誰,本宮都要在皇上面前為本宮找幾分公道!”
聽到德妃將這話說出口,景盛蕪當下起身,對德妃柔然一笑,“如此,娘娘且好生在這宮中養著便是,我先行告辭了。”
說完,景盛蕪直接轉身就走,氣的德妃在後面只想要跳腳咒罵。這樣當面挑釁她的人。不得不說在這宮中,景盛蕪還是第一個。
等到出了鍾粹宮,景盛蕪抬頭看向了那碧瓦琉璃,唇角抹上了一抹冷笑。
“公主。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來麼?”看著景盛蕪站住了腳步,冷羽悄聲問道。
景盛蕪轉頭,唇角一抹詭異的笑容逐漸浮現,“德妃娘娘雖然在這宮中叱吒風雲,但到底是一個不懂任何教養的庶女出身。若是她能夠習學點兒醫理知識。怕就不會這麼囂張跋扈了。”
方才她在德妃宮裡的時候,嗅到了一種不尋常的香氣。問了宮人,說是皇上賞賜給她的龍涎香,整個後宮獨獨皇上和德妃這裡才有。
但,景盛蕪卻是從那龍涎香中聞到了點子不對勁的東西。
“這龍涎香中,是不是摻雜的有白麝髓?”景盛蕪轉頭問冷羽道。冷羽到底也是跟著皇太妃習學了些醫理知識的,所以她對於尋常的毒藥都是有所認識。
不過那日的鹹巫氏秘藥,卻並不屬於醫理知識,而是鹹巫族的秘辛,所以冷羽和景盛蕪倒是也沒有分辨出來。中了招數。現下想來,若不是巫涼看在晉楚的面子上醫治她,怕是景盛蕪真真兒就栽了去。
“嗯,這白麝髓是一種冷香提神的東西,尋常人若是嗅了,對身子也有好處。但是若這白麝髓碰上了紫檀木香,就會導致女子不孕。看來,這是有人存心了。”
冷羽嘆息一聲,說道。方才在那鍾粹宮中,到處都是紫檀包金木雕的桌椅器具。雖然看著奢靡華貴,但是卻正好和那白麝髓相輔相成,只怕這整個鍾粹宮中的女子,都是廢了身子了。
“我記得。德妃進宮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小小位分的美人。後來封了德妃,從那千禧宮中搬出來,住了這鐘粹宮。但是當時,這鐘粹宮的佈置擺設,都是皇后娘娘親手安排的工匠……”
冷羽說到此處。聲音逐漸的低了下去。這事情現下已經很明瞭了。皇上賞賜給德妃龍涎香,怕是好意,但是當不得皇后在這中間摻了手腳。
怪不得當年除了在封妃的時候,德妃懷了一次孕,後來不慎小產,便是再未有過生育了。想來皇后雖然和德妃分庭抗禮,但是這私下裡得手段,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容楚果然沒有騙我,皇后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想到此處,景盛蕪長長的吐了口氣。
“公主,如今看德妃的情勢,好像並不知道張德順在外面做下的事兒,咱們要不要動手?”
聞言,景盛蕪冷笑一聲,“自然是要的,我好不容易將那話從她嘴裡撬了出來,如何能夠輕易的放過咱們的德妃娘娘?”
現下,只等清音回來確認了這件事兒,便可動手了。想到此處,景盛蕪的水媚大眼眯了起來,裡面滿滿都是冰冷的雪芒。
第二日一日無事,第三日晨起,等著皇上下朝了,景盛蕪便立刻帶著冷羽到了那奉天殿中。
和皇帝楚恆說了會子話,被問及到此的緣由,景盛蕪猶疑了一會子,到底還是對皇上一五一十的說了。當聽到是德妃宮裡的太監做了欺壓百姓的事兒,連著宮裡的名聲都是受了損,楚恆勃然大怒。
正要下旨的時候,景盛蕪跪在地上,柔然的開了口,“父皇,如今這事兒不過是兒臣出宮的時候聽說的,現下想來德妃娘娘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到底也是她宮中的人,不是她做的事兒,父皇不要將此事怪罪到德妃娘娘的頭上了。”
聞言,楚恆讚許的看了眼景盛蕪,吩咐李崖就按照景盛蕪的話去做了。看著李崖帶人前往鍾粹宮抓張德順,景盛蕪的低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勢在必的眸色。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