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除非己莫為。這張德順在宮中靠著德妃作威作福了這麼多年,哪裡知道收斂?
平日裡看宮人都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這宮人們自然是有很多看不慣他的人。如今雪月是景盛蕪身邊兒的大宮女,說話和氣見人三分笑,得到了許多人的好感。
靠著她這圓潤的笑臉,自然是為景盛蕪拉了許多的人脈,將這些人脈都給拉攏了來,景盛蕪便開始慢慢的找尋這之中的蛛絲馬跡。
這樣留心了下來,當真讓她看到了些貓兒膩。
“公主,這張德順竟然在這宮外養的有妻室,並且還抱養了孩子,這倒是當真小看了他呢。”這日,雪月將探聽到的訊息告訴給了景盛蕪,圓潤的臉上都是不屑的神色。
太監是不能娶妻生子的,身為不健全的男人,他們自然是有著更加陰暗的心理。而將女兒嫁給宮裡得勢的太監,也是那些百姓們迫不得已的事情。或許是家裡太過困難,或許是想要巴結這太監。
這樣的事情,往往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但是如今景盛蕪只想要抓住張德順的把柄,這點子大事出來,怎麼能夠饒過他?
“怎麼,這張德順竟然有妻室?不過,若是人家情願嫁給他的話,咱們也不好攙和什麼的。”
聽到景盛蕪的話,雪月當下撇了撇嘴巴,“心甘情願奴婢怎麼會來對大小姐說,這張德順看上了人家姑娘,硬是靠著德妃的名頭將姑娘搶了過來。這姑娘不過是上京中的一個普通人家,怎麼能夠抵擋?”
喲。欺壓民女,一個太監搶來做了自己的妻室,這樣的醜聞,怕是足夠將這張德順給下了大牢了。可是。現下怎麼才能夠審問他,不讓德妃阻攔?
想到這裡,景盛蕪立刻站起身來,吩咐道,“清音。你悄悄兒去宮外將這事兒給查明白了,冷羽,你跟著我去趟鍾粹宮。雪月,你便留在這長樂宮中,關注著事情的變化。”
隨即,景盛蕪冷笑一聲,“走吧,咱們去會會這位德妃娘娘。”
鍾粹宮中,德妃和趙夕妍倒是著實擔憂了一陣子,害怕景盛蕪找了機會向皇上告狀。做了萬全的準備。但是漸漸地過去了約莫十日,兩人都沒見景盛蕪發難,便也放心了許多。
將這事兒放下之後,趙夕妍便****去了那御花園中。容楚但凡進宮,都喜歡在御花園中散步,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趙夕妍的心思,倒也是路人皆知。
“娘娘,長樂公主帶著宮女在殿外等候,說是想要來求見娘娘一面兒。”就在德妃和趙夕妍姊妹兩人梳妝之時,張德順恭敬的進來稟報到。
“景盛蕪來見本宮幹嘛。難道,還想要和本宮當面挑釁麼?”德妃聞言,焦躁的將手中的白玉纏絲琥珀髮簪放下,揮手吩咐道。“讓她進來。”
到底景盛蕪如今是長公主之尊,她也不能讓景盛蕪在殿外等太久。
“長樂見過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萬福金安。”進到殿中,景盛蕪先是給那端坐在主座上的德妃福了一福,方才起身。冰冷的眸光掃過德妃身旁的趙夕妍,趙夕妍見狀。立刻對她福了下去。
若是德妃倒是能夠讓景盛蕪行禮的,但是趙夕妍不過區區一個趙尚書的四小姐,還是庶女的身份。見到景盛蕪這長公主,怎麼能夠不行禮?
瞅著趙夕妍行禮的時候倒也算是情真意切,景盛蕪這才鬆開了眉頭。
“長樂公主今兒這是什麼風,竟然把你吹到我這宮裡來了。”見著這一幕,德妃心下也有些不爽,當下便是開口說道。話裡那直衝衝的口氣,讓冷雨都皺了眉頭。
“閒來無事,想來德妃娘娘宮裡走走。怎麼,德妃娘娘並不願意麼?”景盛蕪在那右下手的雕花三彩小葉紫檀包金椅子上坐下,方才柔柔的開口說道,“我害怕德妃娘娘不喜見到我呢。”
看著景盛蕪如今這樣柔順的樣子,德妃和趙夕妍眼裡都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景盛蕪那囂張跋扈的性子,她們是最清楚不過了,怎麼如今竟如此客氣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德妃和趙夕妍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面對如今這並不能讓她們小看的少女。
“算了,本宮向來都是爽利人,公主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了。”德妃喝了口清茶,方才慵懶的說道。
“並沒有什麼要緊事,不過是聽到了一些關於娘娘不好的訊息,這若是傳出去了,怕是對娘娘的清譽不好呢。”景盛蕪露齒一笑,說道。
“對本宮不好的事兒?說,什麼訊息。”
“娘娘身邊的宮人,怕是要好好兒管教一下子了。竟然做出那樣齷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