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配得起的,可若為庶女,大多隻有作為棋子籠絡下臣一路,原道是她苦心藏拙做個不起眼的小姐只為避過不如意的婚事,不想她還有如此心氣兒。
“七妹妹心思伶俐,自是曉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出了外面去可得醒著神兒。”
“三姐姐說的是,妹妹記下了。”
話音方落,馬車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嗡響,景盛蕪聞之,面色一寒,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正是不久前傷她性命的箭矢破空的聲音,果然,緊接著車廂便是一陣劇烈的搖晃,廂板上傳來“鐸鐸”地響聲。
“三姐姐——”景盛菲面上閃過一絲慌亂,急急地出聲道。
“怎麼回事?”景盛蕪打起簾子寒聲問道。
只見那其貌不揚的車伕揚起長鞭打斷破空而來的利箭,回頭沉聲道:“回三小姐,附近有人埋伏刺殺,但似乎不是衝著咱們來的。”
聞言,景盛蕪探出頭朝後頭望去,果然有另一支車隊跟在祁安侯府的車駕後頭,樹林裡疾射而出的箭矢幾乎都直直地朝中央的那架漆黑的馬車而去。
景盛蕪蹙眉,她們今日可謂無辜受累,偏偏卻不能袖手旁觀,否則刺殺之人回過神兒來豈能留她們活口?
這般想著,景盛蕪沉聲問道:“你可知後頭的馬車是哪家府上的?”
車伕聞言立刻回頭瞧去,只一眼,當即面色劇變,低呼道:“容世子!”
“你說什麼!”縮在車廂一角的景盛菲猛地驚呼,隨即面露乞求,言道:“三姐姐,你……你眼下可有辦法救得了容世子。”
景盛蕪閉口不言,那便該是他了,世人皆知容世子不喜華飾,因而出行馬車經由極品紫檀木打造,紫楠木,出扶南,色紫黑,亦謂之紫檀,因其路遠而難得,故稱其寸木寸金也不過,而後頭容楚那輛車駕,通體漆黑如墨,不見半絲紋理,靜穆沉古,何止萬金。
半晌,景盛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