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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鬆開持盈;毫不猶豫地上前,繞過桌案,伸手向骷髏身前取書。指尖即將觸及書頁時,被人捷足先登。廣陵侯一把奪了書;欣喜若狂,仰天大笑,未曾注意骷髏頭有了些偏移。

“恭喜侯爺獲神書!”廣陵侯的部下跪地恭賀;逢迎上意。

廣陵侯在一片賀喜聲裡尋到了新生的契機;喜不自勝:“本侯拿到《青囊書》了!天佑本侯!”

“侯爺;讓屬下們瞧瞧《青囊書》長什麼樣子唄?”

廣陵侯頓生警惕,將神書攏在懷裡:“神書也是爾等能看的?”

“侯爺教訓得是!《青囊書》只有侯爺這等尊貴之身才能摸一摸瞧一瞧!”

一眾人儼然未將儲君放在眼裡。

馮聊發現白行簡沒能摸到《青囊書》也不以為意,見他繞過一地拍馬屁計程車兵,走到持盈身邊,冷眼旁觀,總覺得蹊蹺。老白不就是為《青囊書》來的麼?竟然拱手讓人。不過,她自己卻是對《青囊書》按捺不住的好奇,這絕世醫學一定能賣不少銀子。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時,廣陵侯忽然大喝一聲,雙目赤紅,仇恨地掃視逢迎的屬下:“你們這幫心懷叵測的刁民,想打神書的主意?”

“侯爺明鑑,小的們不敢惡毒男配要上位!!”侯府兵丁跪地表忠心。

廣陵侯目光越過地上叩頭的眾兵,撞上了白行簡冰冷的模樣,不由渾身一震,一手指過去:“白季庚!你怎麼還沒死?!”

縱是馮聊也發覺了異樣,白季庚是誰?她轉頭看向老白,發現對方臉上幾乎結出了冰碴。

跟隨廣陵侯時日最久的下屬猛然抬頭,驚道:“侯爺,白季庚和他夫人投繯自盡了啊!”

廣陵侯怒指白行簡:“那他怎麼還站在本侯面前?快讓他再去死一次!”

眾下屬噤若寒蟬,他們也發現了侯爺不對勁。

持盈抓住了白行簡的手指,夫子的手冰冷而有輕微的顫動,卻聽他語調冷靜。

“老侯爺讓我回來看看,小侯爺過得可好?”白行簡以平常的語調,彷彿說著平常的寒暄。

廣陵侯目眥盡裂,喘氣粗重:“老侯爺是你、是你害死的!不然你為何投繯?”

白行簡嗓音無波,卻穿透人心:“小侯爺知道我要給老侯爺開顱,看過我開的忌食方子,老侯爺便吃了十幾倍劑量的藥粥,開顱後七竅流血,小侯爺一定記得老侯爺當時的樣子吧?每夜,每夜,回想老侯爺七竅流血而死的模樣……”

“胡說!你胡說!”廣陵侯頭疼欲裂,卻有聲音圍繞著他說個不停,“你給我閉嘴!你休想威脅我!你的兒子、你唯一的兒子在本侯的水牢裡,他想逃跑,本侯剔了他的髕骨,你有沒有看見?有沒有看見你兒子一身血跡昏死在水牢裡,再也站不起來……”

持盈臉上流淌冰涼的液體:“馮聊,孤命你,取此人狗命!”

“啊?”馮聊一介外使,深感為難。

白行簡無動於衷道:“殿下請勿插手,我同此人的舊怨尚未結清。”

廣陵侯仰頭咆哮,雙手捶頭,《青囊書》掉落地上:“都給本侯閉嘴!”

“侯爺!可是頭疾犯了?”下屬惶恐問,又忍不住提醒,“侯爺快看看《青囊書》上可有解法!”

“《青囊書》?對對!神書!”廣陵侯忍著頭疼,撿起《青囊書》,抖著手翻閱,驚愕的神情在他臉上擴散,直到飛速翻完整本泛黃的書卷,間或扯掉幾張碎頁,最後怒吼著摔了神書,“假的!”

下屬趕緊撿回來翻了翻,也是驚呆:書上全是空白,紙上竟無一字!

滿腔希望化作烏有,被戲耍的廣陵侯怒不可遏,一腳踹上骷髏,骨架散落一地。而後,他將怨毒的目光盯向白行簡:“神書呢?本侯的神書呢?”

白行簡迎著他的目光:“誰告訴你藥王谷一定有《青囊書》?你已病入膏肓,即便華佗再世,也是藥石難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廣陵侯怒聲:“那本侯也要拉你陪葬!給本侯殺了他!統統殺了!”

馮聊趕緊喊道:“儲君在此!不得胡來!”

廣陵侯冷笑:“儲君怎會在此?都是騙子,統統殺了!”

眾兵不敢抗命,刀劍出鞘。

馮聊嚴陣以待:“老白,你不會以卵擊石的吧?”

持盈其實是不怕的,她恨不得親自手刃廣陵侯:“廣陵侯意欲謀反,棄暗投明者賞,助紂為虐者死!”

廣陵侯早已不顧一切:“來路不明的丫頭罷了,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