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行簡的回答出人意料:“今晚不許離開我半步!”

持盈驚呆了,夫子什麼時候這樣霸道了?

馮聊更來興致:“對對,就應該是這個範兒!這樣才能緊緊抓牢,不然她就落到別人嘴裡了!”

馮聊胡言亂語反而歪打正著,正中白行簡心事。

持盈試探問:“那小黃跟我們一起?”

白行簡厭惡死了這條狗,若非這條瞎狗的引領,持盈怎會去假山,怎會弄丟鈴鐺,怎會讓人丈量她的雙眼?想想就叫他不寒而慄!尤其還當著他的面,用舌頭舔她,挑戰著他的底線。尤其的尤其,這狗似乎是隻公的!!

“這狗不安好心,不能留。”他硬生生回應。

持盈又驚呆了,一隻小狗能安什麼壞心?夫子太莫名其妙了!

“小黃很可憐……”她小聲抗議。

“世間可憐生靈何其多,你同情得過來?”以可憐來博取少女同情心,妥妥一條心機狗,白行簡看透了它,愈發厭惡。

“同情不過來,那就同情眼前的呀!”事實證明持盈雖然頑劣,卻是個非常有是非觀和邏輯感的人。

馮聊適時插嘴做翻譯:“不如憐取眼前人。”

白行簡被這兩人莫名的一唱一和弄得心中煩悶:“今夜有危險,我們必須在月圓之前離開這裡!”

“什麼危險?”兩個遲鈍的人異口同聲問。

白行簡不知道從哪裡跟她們解釋起,尤其不能一起解釋,他不想嚇到持盈,給她明媚的心態留下長久陰影。人心可以壞到什麼地步,陰暗到什麼地步,她可能永遠也想不到,那便不讓她去碰觸到那些陰暗生黴的角落。

“太史,不好!”龍泉及時趕回,緊張的臉色給眾人心頭也鍍上一層惶恐,“依然沒有見到那個五尺之人,但我發現郡守府四下的出入口都有兵丁把守,不知發生何事?”

果然是要在今夜動手!

白行簡拄杖沉思,如何才能順利脫困。

持盈見夫子低目不語,知道夫子在想事情,不敢打擾,雖然她也想知道有什麼危險。

馮聊才不管這些:“喂,老白,究竟怎麼回事,你別有上文沒下文地太監呀!”

“夫子不是太監呀!”持盈老實巴交地反駁。

“看來你很瞭解嘛!”馮聊不分場合地言辭戲弄,忽然感到一股厲錐般的目光釘到她身上,當然不看也知道是誰。眼下可能真有危機,需共渡難關,發生內訌就不好了。她勉強正了正色,對持盈解釋,“這是一種修辭手法。”

“太史,莫非那郡守想對付我們?我們跟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難道他跟那些刺客真是一夥的?”龍泉的疑惑恰巧提醒了一點。

“客棧那晚,那些刺客當真都死了?”白行簡不知是問別人還是問自己。

“影衛會把威脅到主人的敵人全部殺死的!”持盈肯定道。

“那若是當時有無法威脅到主人的敵人,影衛會怎麼做?”白行簡接著問,心中的疑惑和洞明幾乎在同時交錯。

“這個……”持盈不確定了,撓頭,“那也許就不會殺死?我也不是很清楚影衛團究竟什麼宗旨,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不太好召喚,鈴鐺又不見了……”

“無法威脅到主人的敵人,也許就直接無視。”白行簡替她作答,“影衛不以殺戮為目標,不會濫殺無辜。”

“那這說明了什麼嗎?”持盈認為夫子不會討論無益之事,他問的事情一定有用意。

“說明當時有人沒死,他知道了鈴鐺的用處,所以你的鈴鐺才會丟失。”白行簡幾乎敢肯定這一推測,同時推斷,“郡守同刺客是一夥。刺客前去刺殺我們,也是受郡守指使,因為我們的行囊內有路引,郡守得知我們是京城來的官家身份,擔心對他不利,乾脆將這不利因素一同抹殺。那麼他為何擔心我們會對他不利?他畏懼什麼會被揭穿?僅僅是同刺客勾結,打劫路過行旅?必然不止如此!他擔心的是,更大的罪惡即將暴曬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一系列推論,令眾人瞠目結舌。

馮聊佩服的同時,實在耐不住撩撥:“那麼,究竟是什麼罪惡,讓他如此擔心?又為什麼大費周章款待我們?”

白行簡早已心念電轉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串了個嚴絲合縫,便省去思路,直接告訴他們結論:“前夜借宿客棧,我們行囊失竊,客棧掌櫃為何並不驚訝,且話中有話勸誡我們勿要報官?因為行旅失竊恐怕便是上谷郡的常態,掌櫃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甚至知道竊賊與官府蛇鼠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