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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陛下餓著肚子聽你們掰扯這麼久,晚膳都涼了!”

“朕明日再聽聽大理寺的說法,你們倆,退下吧!”元璽帝匆忙離開御案,聽鳳君說晚膳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璽帝和鳳君相攜離去,持盈在後面磨磨蹭蹭。

白行簡和盧杞一同告退,兩人走到殿門時,一般需分個先後。盧杞慢下一步,讓路給白行簡。

“今日見識到蘭臺令的手段,令人佩服。”盧杞側身讓道。

“盧臺主也不遑多讓。”白行簡也不跟他客氣,手杖已落到門檻之外。

“蘭臺令幾個時辰內便發覺蹊蹺並安排了這一系列後手,你做事一向是這樣滴水不漏,就算漏了也及時全面修補並趁機打擊對手?”盧杞緊跟一步,抬手就要扶白行簡一把。

“盧臺主言重了。若非臺主故意與蘭臺過不去,又豈會被揭出自家紕繆?說到底,誰也做不到滴水不漏,不過是看誰屋頂上漏洞更多。漏洞越多,修復起來自然越加不易,越宜出錯。”白行簡平心靜氣給對手剖析根源,但同時甩開了手,避開了盧杞的攙扶。

此舉在盧杞看來自然就是蘭臺令看他不順眼,沒想到蘭臺令竟是如此小心眼,睚眥必報果然沒錯!

但盧杞也是個執著的人:“蘭臺同御史臺做了這些年的鄰居,既然我們同路,不如就讓在下……”

“用不著。”白行簡截斷他,“我同前任御史大夫亦做了許多年鄰居,即便同路,各自轎子也拉開著十丈的距離,相攜或攙扶從未有過,請盧臺主繼承前任風範,我也好習慣。”頓了一下,補充,“另外,我不喜他人攙扶相助,也不喜身畔三步內有人跟隨。”

“……”盧杞瞠目結舌,下意識後退三步,嘴巴猶不甘,“白行簡,你是嫌棄我,嫌棄我們御史臺,還是自己有強迫型人格障礙?”

白行簡懶得理會,已邁步出了殿門。

盧杞追出門去:“方才持盈殿下攙扶你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怪癖發作?你果然還是嫌棄我的吧?是的吧?”

……

持盈走到門邊,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強迫型人格障礙,那是什麼?不喜歡別人靠近,難怪每次她扶他時,他都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持盈心情頓時愉悅,她知道怎麼給他添堵了。

持盈蹦蹦跳跳去找她爹孃吃飯,發現她爹正在孜孜不倦地投餵她娘,晚膳已所剩無幾。

“我的蟹黃畢羅和湯丸呢?”持盈盯著空空如也的碗碟,氣得要掀桌,尤其看到她娘嘴邊有可疑的蟹黃遺留。

鳳君咦了一聲:“御膳房又忘了做寶寶最愛的蟹黃畢羅了,真是可恨!”

持盈抱著凳子在地上打滾:“我三頓都沒有吃到蟹黃畢羅了,我被虐待了,我要告訴太后外公……”

元璽帝早習慣了持盈的打滾告狀大法,便對此視而不見,轉向鳳君撒嬌:“夫君,為什麼最近我總覺得很餓?”

“一定是元寶兒為政太勤勉,太勞累,以後奏摺就為夫幫你看吧!”鳳君諂媚又狡詐,“那麼以後就不許說每天太累了,不願召鳳君了!”

這兩人又在無視他人,肆無忌憚秀恩愛。被無視的持盈滾了一陣兒,自己爬起來,坐到桌邊,氣呼呼往嘴裡塞東西,再不吃飯可能就沒東西可吃了!這樣養寶寶的父母,簡直人神共憤!

“對了,團團,你弟弟要進京了。”鳳君從袖中抽出一封信,從桌上推給狼吞虎嚥餓慘了的持盈,“這幾日你準備一下。”

持盈嘴裡叼著所剩無幾的她娘吃剩的菜葉子,擦了手拆信:“有沒有說從西京給我帶什麼好玩的來?”

元璽帝趁機挾走了桌上最後一塊肉,嘴裡不忘一派慈母的語氣:“為娘許久未見豆包兒了,說來,有好幾個月了吧?”

鳳君糾正道:“一年半了。”

☆、儲君的報復

持盈姐弟倆曾經一同在昭文館上過學,二人聯手稱霸,欺壓同窗,氣跑夫子,很是作威作福了幾年。後來豆包兒13歲尚不足,被送往西京教養,入了名門世家姜氏族學,錘鍊了一年半載。如今被姜氏族長——鳳君的兄長——豆包兒的大伯特意恩准兩個月學假,回京探親。

鳳君其實收到了他兄長兩封信。

一封是官方語言,臣啟陛下鳳君這種開頭,內容無非是不負聖意教導親王,今學有小成,還京省親,特遣部曲家丁三千護送之類。

另一封則是話家常,羨之吾弟這種開頭,內容則是:你生的小混賬,氣走我族學七八位當世大儒,若不是我以厚禮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