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揮τ槔窒釒吭菝猓�次氖槎ㄅ寫剩�鴿估託危�綻磽蚧��植璧�梗�終�閹兀�逄攔閹��鮮炒植汀���

元璽帝扭頭瞪向蘭臺令:“白行簡,你到底知不知罪?如若不知罪,你有什麼話想說?”

持盈眼睜睜看她爹一手逆轉乾坤,驚呆了,自己費心費力拉來的盟友叛變了!看來她爹的節操和原則一樣,虛無縹緲,幾乎形同無物。

“臣有失察之罪,除此之外的罪名,一概不受。”至此,白行簡依舊不卑不亢。

“一句失察之罪便想掩蓋你蘭臺藏汙納垢的罪行,蘭臺令果然會權衡輕重。”盧杞出言譏諷,“少令史崔尚的所作所為,莫非不足以罪及蘭臺令?識人不明,釀成大禍,人命關天,道德敗壞,禮樂崩壞,包庇私礦,通敵叛國,這些,竟都與蘭臺令無關?”

“崔尚既未逼害人命,也未通敵叛國,雖有不遵禮法,背離史官職責,卻未曾做下大奸大惡之事。草菅人命,私設銅礦,通敵叛國,乃是博陵崔氏所為。不知盧御史偏要強詞奪理將崔氏罪行推加蘭臺,是何居心?”白行簡反問。

“難道崔尚沒有接受博陵崔氏的好意與饋贈?難道這不算狼狽為奸?蘭臺令倒是巧言善辯,居心叵測,以為率先以夢筆生花之墨書寫一本奏章,呈給陛下,就能推脫得乾淨?”

“收繳罪物,留此為證,以呈司法,如何不對?崔尚一個時辰前已入大理寺自首,交代事情始末,如何是狼狽為奸?”

“什麼?”盧杞萬萬沒想到。

元璽帝忽然覺得自己被白行簡擺了一道:“蘭臺令當真是如此處理?”

“臣可否起身?”白行簡直起腰,表示自己認罪已到此為止。

元璽帝還算大度,揮手示意持盈:“湯糰兒,扶蘭臺令起來。”

別說持盈不樂意,就是白行簡也受不住這個恩賜,手扶木杖,自己艱難起身。但跪了太久,腿上發麻,起身難度太高。持盈適時搭上他手臂,做他支撐。白行簡這才慢慢站立起來,道了聲謝。持盈乾脆自暴自棄,拖了椅子到他身後。反正她娘拿她當婢女使喚,尊嚴什麼的早就沒了。而且眼看盧杞是沒勝算的,她還是見風使舵為妙。

事實證明,持盈牆頭草的覺悟匪淺。

白行簡重新落座,氣度從容開始回擊御史臺:“蘭臺自然不會包庇崔尚,自有大理寺審理此案,一應證物,崔尚已全部呈交大理寺,此事陛下召大理寺卿一問便知。不過,臣今日除了向陛下澄清崔尚案以外,另有關於御史臺御史失職一事容稟。”

盧杞眼皮狠狠一跳:“白行簡,你的罪還沒洗脫,這就忙著拉我下水,是不是太急了點?”

白行簡沒理他。蘭臺與御史臺對抗已久,互相抓對方的把柄,經常能抓出些重案要案,譬如御史臺便抓了蘭臺少令史崔尚的罪證。蘭臺預備怎樣還擊,元璽帝拭目以待。

“盧愛卿勿急,容蘭臺令講來。”

“博陵崔氏瞞報官府,私掘礦井,並非最近兩年之事。臣今日翻查記錄,發現五年前,御史臺便派出過巡查御史至博陵,至今年已換過三名御史,卻不曾有一名御史揭發博陵崔氏,反倒與之相安無事。臣不由疑惑,御史臺既能追查出崔尚的罪行,如何竟不曾察覺博陵崔氏的勾當?而這三名御史回京述職時,絲毫未曾提起過崔氏私礦,卻因各種原因升遷甚快,紛紛居御史臺要職。其中緣由,臣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盧臺主可否解惑?”

盧杞咬牙回應:“回陛下,臣剛任御史大夫不久,五年前之事,恐怕得問前任御史。”

“獲取崔尚罪行恐怕也是前任御史遺留給盧臺主的功績,盧臺主承此功績倒是迅速,為何卻對其他事情一概不知情?”

在白行簡的反問引導下,御史臺這位臺主翫忽職守、蠅營狗苟、排除異己的形象頓時躍然紙上,生動地呈現在元璽帝面前。

“盧杞!你既任御史大夫,便當以前任為戒!若連底下御史們幹了些什麼都不知道,你如何統領御史臺?與其捕風捉影聽信讒言,不如做好當下的事,盡一個御史應盡的職責!責你三日內查明,若那三名御史當真包庇崔氏或被崔氏收買,與之狼狽為奸,務必嚴懲不貸!”元璽帝難得正經訓言。

“臣謹遵陛下教誨!”盧杞含恨落敗。

“陛下說得極是,臣夫聽著都深受感動。”鳳君適時阿諛逢迎,並終結官司,“以後啊,不要一點小事都拿來煩陛下,你們各自管好各自的一畝三分地,實在遇著言語解決不了的官司,不是還有大理寺和刑部麼,不要讓他們太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