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憚。”
聽她一說,琉璃恐慌的心一點點沉穩下來,點頭道:“奴婢不害怕,奴婢與娘娘同心。”
“你很懂事,日後我定給你尋個好人家,將你送出宮去。”她抬手撫摸琉璃青澀的臉蛋,便想起了澈清,記得澈清當年的模樣和如今的琉璃是差不多年歲。
“陛下。”內侍在外面跪地齊聲喚道。
元婉蓁收回手,一顆心莫名地發起顫來,雖然不知清河當年事,但她能看出苻嘯是很排斥與忌諱的,今日她為了試探出卉妃,刻意提及到了清河···
苻嘯在跨進門檻的那一刻,腳步放緩了,沉重的步子漸漸靠近她,看著他黑沉的臉,元婉蓁坐在床邊微端起身子,他生氣了。
膠凝的氣氛叫人窒息。
苻嘯微微地眯著眼睛,有一種細碎的冷光似針尖一樣自他眸中刺出:“你為何無故裝瘋?!誰允許你踏足長寞殿的?!”
他的語氣冰冷肅厲,元婉蓁心頭一震,起身就跪在了地上,詫異道:“誰見我發瘋了?!春來花開錦盛,我不過是去後花園走走,你為何要這樣生氣···”
他靜默片刻,俯身托起她的下頜:“蓁兒,我向來對你疼愛有加,對你也是一再包容,不想你卻一次比一次膽大妄為!你以為你所做的事,你去找清河的事,我都不知道嗎?!”
“她夜夜來我宮殿附近哭泣,我總會有疑心吧?我好奇去看看不行嗎?”元婉蓁直視他的目光,心中覺得委屈,“我裝瘋也是想引那作祟之人出來,我日日提心吊膽不能安眠,她們要加害我,要置我於死地,難道我不能反抗,只能忍氣吞聲,任由她們欺凌嗎?!”
苻嘯鬆開握住她下頜的手,語氣依舊冷厲:“那你引出那作祟之人了嗎?!”
“一試罷了,怎會那麼容易。”她垂下眸子隱瞞道,苻嘯滿目怒色,生生忍住了半響,卻任是忍不住發怒道:“只是一試就把整個秦宮弄得雞犬不寧!你可知這裡不是王府!是皇宮!!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帝王?!”
元婉蓁心底猛然一酸,委屈地眼淚啪嗒就落了下來,旋即心一橫,索性一氣吼道:“若是如此,那你直接放我走好了!何必留我在這叫你煩心?!”
苻嘯微微愕然,眉宇挑動了半響,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自地上扯起來,怒吼道:“你太放肆了!!”
元婉蓁甩開他的手,怒道:“我就是如此!忍得了就忍,忍不了你也把我關進長寞殿去好了!!”
苻嘯心中的怒火霍然直衝額心,抬手就欲一掌扇在她臉上,可到了半空還是頓住了,元婉蓁怔在了當地,眼淚一顆接一顆滾落下來:“你是要打我嗎?”
“你,裝瘋之事我不予追究,但,清河之事你若敢再提···”他生生忍住了後面的狠話,繼而緩了口氣,才凝視著她道:“邪祟之事,我會徹查清楚,會給你一個交代···”說著,他怒吼一聲:“來人!”
宣贇快步走進來,低頭面色凝重:“陛下。”
苻嘯暴喝一聲,“將整個溫沫宮圍起來,給朕看好婉妃,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宣贇被嚇到,立即跪在地上:“奴才遵旨。”
看她一眼,苻嘯甩袖便衝出了殿門,元婉蓁頹然地軟在床邊,心裡又氣又委屈,眼淚更是滾滾而落,宣贇嘆了口氣,支走了琉璃,悄聲走到元婉蓁身旁,道:“娘娘,恕奴才多言一句,陛下氣的不是娘娘裝瘋之事,而是娘娘提及清河公主之事。”
她心中忽而驚覺,“陛下當年是不是很愛清河?”
“清河公主早已過去,如今,陛下是真心愛著娘娘的。”宣贇低頭小聲說道。
如此說來,苻嘯當年是愛清河的,元婉蓁失落之情漸漸逼喉,旋即心地驀地一動,逼視他道:“我心中疑惑的很,既然陛下不是在乎清河,那為何不能提!”
“哎···”宣贇沉沉嘆一口氣,為難幾眼才極低聲道:“娘娘可知寧南王苻容?”
她搖了搖頭,茫然地看著他,宣贇繼續說道:“這清河公主德行有虧才會被關進長寞殿···”
只說了這一句,宣贇便自行了禮離去,元婉蓁靜坐如石,不斷琢磨著他話中含意,沒多久便是心中一震,彷彿不敢置信一般瞪大了眸子,德行有虧,我明白了···清河公主與寧南王私通?!
天啦!這可是淫亂後宮的大罪啊!難怪苻嘯會這樣忌諱大怒!
她端然凝望著殿門,心緒不由一轉登時聯絡起了另一件事,想著想著,骨子裡便生出了冰硬的寒涼,清河的事讓苻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