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聰明美貌,聽說沙劍飛本要將這女兒送給三爺,不過三爺只將其收為義女,並沒納入房中。”
“東海紛亂,美色為棋。大抵三爺是想利用她的容貌籠絡人心?”霍錦驍一點便通,想那曲夢枝不也是三爺送給梁同康的女人。
柳暮言讚許地點點頭,又道:“再說咱們祁爺,他縱橫東海十年,到現在都沒娶妻,身邊更無女人,別說咱們平南島的人替他著急,就是這東海眾雄,哪個不把眼睛放到祁爺身邊來。咱們平南的實力與日俱增,祁爺身價水漲船高,前年開始就得三爺青睞。去年半丈節時,三爺就有意替祁爺做媒,想把沙慕青放到祁爺身邊,一為籠絡,一為監視,被祁爺找藉口給回絕了,今年不知又要耍什麼花樣。”
“難怪……我瞧那沙慕青確實美貌,可祁爺竟有坐懷不亂之定力,原來是這個原因。”霍錦驍不免有些感慨,“倒是可惜了,沙慕青和祁爺站一塊,真真般配。英雄美人,本為佳話,怎奈亂世紛爭,不過他人棋子,任人魚肉。”
“你小子年紀輕輕哪來這麼多感慨!最難消受美人恩,還是腳踏實力些好。”徐鋒聽她故作老成地感慨,忍不住教訓道。
“別說了,他們回來了。”柳暮言輕斥著,人亦站起,迎到甲板上。
沙劍飛已經在船上看了一圈,回來時臉上羨慕更深,果見貪婪之色。祁望客套兩句,他只說要回,祁望也不多留,親自將人送到舷梯上,拱手告辭。
沙慕青將裙稍拎,邁上舷梯,浪花湧來,船身略有顛簸,她身形一晃,似要跌下。祁望正站於她身側,見狀只得伸手扶了一把,待沙慕青站穩之後將手收回。
“沙姑娘小心腳下。”
“多謝祁爺。”沙慕青微一欠身,眼裡赧意更盛。
海風拂過,輕輕勾起她的面紗,露出小巧下巴與一抹唇影,叫人驚鴻一瞥,很快又被掩去。
祁望目光已垂。
送走沙氏父女,收回舷梯,他方回身,一眼掃過甲板上的眾人,抓到張憋著笑的臉。
霍錦驍見祁望望來,兩步跑到他身邊,展目望著已漸漸遠去的沙慕青,感慨道:“真是美人兒,可惜。”
“可惜什麼?”祁望斜睨她。
“神女有心,襄王無意,唉……”霍錦驍目露遺憾。
“你胡說八道什麼?”祁望有種想掐她的衝動。
“祁爺豔福不淺,小景羨慕啊。”霍錦驍狠狠笑起,頰上酒窩深邃。
“閉嘴。”祁望斥她。
“祁爺,你要不想惹這些桃花債,小景倒有一計可獻。”霍錦驍卻正色道。
祁望狐疑問道:“何計?”
“你快點給平南島娶個正經的島主夫人,一切問題迎刃而解。”霍錦驍一口氣說完,馬上腳底抹油,有多遠跑多遠。
祁望氣得想把她扔到海里去,一轉身卻見身後諸人滿臉豬肝色,他二人對話聲音不小,恐怕叫所有人都聽到了。
這才多長時間,她就開始消遣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大夥兩個訊息,一個好一個壞。
先來壞訊息,從明天到周天,我頂著烈日跑去玩,所以沒有時間碼字了。
好訊息是,未來四天的字我已經囤好了,存稿箱每晚七點準時更新。
評論和紅包恐不能及時回覆和傳送,忘見諒。
麼麼大家。
☆、故人
船又行一日; 在午後終於抵達漆琉島外的扶仙島。
午間下過場急雨; 不過短短盞茶時間,雨過之後海平線上竟浮現彩虹; 七色虹光彎疊成規整的半圓,仿似天涯海角處搭起的虹橋。
碧空如洗,海天一色; 唯彩練如揮。霍錦驍看得入迷; 恨不得手邊有筆紙能將此景畫下。
扶仙島並不大,一眼可望大半,島四周全是泊船的碼頭纜柱; 大大小小的船隻停滿。碼頭上頂著烈日站著許多身著戎服兵士,腰上均彆著長刀,往裡的樹林隱約可見哨樓高崗,弓/弩暗伏; 更有成隊兵士來回巡視。再往上便是荊棘木柵圍起的營區,漆琉島外的五座小島只有駐軍,沒有普通百姓; 這扶仙島並無例外。
看碼頭上泊船的情況,漆琉島所邀請的賓客應該已經來了不少。漆琉島有規定; 半丈節期間,外島之船不可擅入漆琉內海; 每島只許進一船,船上人員不得超過二十人,是以祁望將所帶船隻留在扶仙島; 只以平南號進漆琉島。進島之人除祁望與霍錦梟之外,有十人為水手,餘者是小滿、周河、林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