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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果然只駛來這一艘船,船的甲板上已站著不少人,兩船又靠近許多,霍錦驍便清楚瞧見那些人。當前一位身著錦袍,年已四旬,闊額飛眉,蓄著絡腮鬍,腰間別柄彎刀,刀鞘上鑲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正隔船衝祁望拱手。
不消說,這人便是沙劍飛。
“咦?”霍錦驍卻忽然驚奇地朝已走到自己身的柳暮言問道,“柳叔,船上不是不能有女人嗎?”
她的目光落在沙劍飛身邊的姑娘身上。那姑娘身著素白琵琶袖綾襖,繫著白鹿飛月的青碧裙子,肩頭還披著與裙同色的短薄斗篷,身形婀娜,舉止溫柔,遠觀便如蟾宮仙子,至於容貌……她臉上覆著一方月白輕紗,只叫人看到一雙妙目,餘色便難再窺得,不過她那眼眸形若桃花,波光瀲灩,又如梨花帶雨,可媚可憐,就不知面紗取下後會是如何絕色。
“船上能不能有女人,那得看綱首,凡事都有例外,有些也會攜帶家眷妻妾在船上照料起居,或者好色的也會在船上養幾個女人消遣,沒那麼嚴苛,不像咱們祁爺……”柳暮言捋著鬍子回道。
“咱們祁爺怎麼了?”霍錦驍問道。
“咱們祁爺就是個和尚。”柳暮言嘆道。
“噗。”霍錦驍笑出聲來,又問,“柳叔,那個姑娘難不成是沙劍飛的妻妾?”
那女人看模樣年歲尚淺,沙劍飛卻已四旬,若真是他妻妾,倒叫人心生憐惜。
“不是,那是沙劍飛的女兒,名叫沙慕青,是東海出了名的美人兒,素有東海第一美之稱。”柳暮言說著忽斜眼看霍錦驍,“小景,你這眼珠子老盯著女人做什麼?難不成想吃天鵝肉了?”
“柳叔,那可是東海第一美,我難得遇上過個眼福,這看都不讓我看了?”霍錦驍笑道。
那廂兩船已近,祁望已與沙劍飛抱拳寒暄起來,兩人有些交情,並非初次見面。寒暄過後,祁望命人取來舷梯,邀沙劍飛上船。沙劍飛便只帶了沙慕青並一個隨侍上了祁望的船,才剛上船,沙劍飛便連聲讚歎:“好船!好船哪!”
遠觀已是震憾,靠近後兩船相比,方更顯祁望這福船之大。
“沙爺過獎了,這船也就勝在大,靈活度尚不及你的雙獅號。”祁望謙道。
“祁爺說的哪裡話,在這東海之上能擁有福船的船隊可不多見。祁爺年少有為,真叫人佩服。”沙劍飛目光在船上睃巡一遍,毫不掩飾臉上羨慕。
他誇了祁望一通,很快將沙慕青拉過來:“青兒,還不見過祁爺。”
沙慕青婷婷嫋嫋地屈膝一禮,抬頭時桃花眼已笑作彎月,道:“慕青見過祁爺。”
聲音悅耳宛如春風。
“不敢當,沙姑娘不必多禮。”祁望微蹙眉頭,忙阻止沙慕青行禮。
“祁爺別這麼客氣,你們去歲就在三爺宴上見過,也算相識一場,喚她青兒便是。”沙劍飛“呵呵”一笑道。
“爹。”沙慕青薄嗔一句,眼現赧意。
祁望卻只笑笑,未再言語,只喚來小滿:“小滿,備茶,請沙爺與沙姑娘到艙中一敘。”
“不不,我不進艙,就想看看祁爺這船,不知祁爺可容沙某在船上見識一番?”沙劍飛擺手。
“有何不可?”祁望伸手做了“請”的姿勢,“沙爺隨我來。”
一群人便往船頭行去,周河命部分人跟著祁望,其餘仍留在原地待命,霍錦驍也沒跟去,只與柳暮言、徐鋒等人站在陰涼處等著。
“小景也到年紀該娶親了吧?等回去了我給你保媒挑個漂亮的。”徐鋒見霍錦驍老盯著沙慕青看,便取笑道。
“老徐這話是正理。你別老盯著沙慕青看,那可不是你能想的。”柳暮言也附和道。
“我是替祁爺看,你們沒見她眼神老跟著祁爺打轉嗎?”霍錦驍解釋著。
東海第一美人配平南祁望,單就外形而論,真叫一個般配。
柳暮言和徐鋒聞言相視而笑,柳暮言更是嘆道:“看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霍錦驍一聽,敢情這裡頭還有門道?
“柳叔,此話怎講,快和我說說。”
“告訴你也無妨,橫豎你和祁爺去了漆琉島還會再遇上他們,你也替祁爺擋著點。”柳暮言捋著鬍子開口,“那沙劍飛在東海雖有梟名,卻是所有海梟裡最沒骨氣的一個,為人貪婪怕事,素喜討好拉攏東海能者為其廕庇,其中尤以海神三爺為最,可算是三爺座下一條會討食的狗。那沙慕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