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擔心。
“不是現在。”東辭聲音沉斂,“放心,你還沒有。”
她心絃一鬆,人已被他放到榻上。
“不過,也許今夜能有,可說不準。”他欺身而來。
自打上次那夜過後,他沒再碰過她,她也老實地不敢再撩他,今夜卻不知為何,他忽然發作。
“今夜?”霍錦驍被壓在榻上,還未會意,外衫已被褪去。
淡淡藥香入鼻,如絲線牽心引魂,她頭昏沉沉地胡亂將手抵在他胸口。他埋頭以唇逗引,隔著天青色的兜兒咬上絲線繡成的雀鳥,她被刺激得一顫,曲膝拱腰,他的手卻已將她腰間褶裙抽開,撫著她的小腿輕輕一提……
霍錦驍只看到他的烏髮散落自己滿身,像是纏綿青藻,從胸游下,她猛地又將腿繃緊,想要攏起,卻被他緊緊箍著。
身上各處皆被捻搓成芯,她的抗拒只化幾聲細碎吟/哦。
羞至天明。
☆、籌謀
一覺到天明; 照例又是倦得睜不開眼; 霍錦驍卻沒功夫多睡。
在清泉居里泡了一會,她才懶洋洋起身; 披著絞到半乾的溼發坐在殿上用膳。錦榻上一方矮案,擺著熬得濃稠的粥,一碟魚鬆; 一碟煎魚卷; 一碟翠玉包,一碟拌蜇頭,還有三層的點心屜; 裡面都是熱乎的小點心。
她盤膝坐著,拿肘靠在桌上,晚秋站在邊上給她佈菜,她有一口沒一口地吃; 目光歪斜地落在正站下首泡茶的魏東辭身上。
當初她怎麼會覺得這人作風正派,是個正人君人呢?
魏東辭看起來泰然自若、風度翩然,就算換了張臉皮; 舉手投足間還是清風明月似的氣息,泡茶的動作行雲流水; 修長白皙的指緩慢撫過綠泥壺,動作漂亮得賞心悅目; 然而——
霍錦驍就想到昨個兒夜裡他那雙四處遊的手,那指頭像拔琴絃般在她身上東點一把火,右燒一勺油; 眼神都是野的,像要把人拆吃入腹,喉嚨裡粗沉的聲音說著露骨的情話,叫人羞得無地自容……
她一定是看錯了他。
約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東辭轉頭,與她眼眸相撞,勾起絲笑意,眉間露出幾分風流,霍錦驍臉一燙,很快低頭,發現自己想遠了。
“茶好了。”他用茶盤托起一杯玉盞,端到霍錦驍面前。
她正要取,候在外頭的宮人忽然匆匆而來,跪在地上:“景姑娘,不得了,軍所的爺們來拿蘇公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