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志瞳孔一縮,王家的家法是一根女子手臂粗細的木棍,若是這般粗細的棍子打在他娘身上,有個幾棍怕是就能將他娘打暈過去,這人好狠的心腸啊。
王承志顧不得許多,急急跪下,還未開口,被激憤的蔣華寧打斷,“大嫂,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是我自己做錯了事,婆母訓誡我也是為了我好,理所應當。我敬您是我大嫂,可您也不能這般肆無忌憚插手我家裡的私事兒。”
蔣華寧突如其來的指責讓黎靜水愣住,看著自己小姑子此刻仇視著她的眼神,竟是把她當成了仇人在看。黎靜水臉色晦暗不明,默了一瞬卻是哈哈大笑幾聲,連喊三聲:“好,好,好。”陡然話鋒一轉,大聲喝道:“清扇。”
門外清扇小跑進來,小心翼翼行了禮,“縣主,何事?”
“叫上清羽、清寧、清木。你們四個陪三小姐去廂房歇著。”
“我不去,”蔣華寧眼中的淚掉下來,大喊道。
清扇為難的看著黎靜水,黎靜水氣勢一凜,“還不快去。”
清扇一個激靈,“是,奴婢馬上就去。”
蔣華寧雙頰帶淚,不可置信的看著黎靜水,大喊:“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管著我,你不過是我的嫂子罷了。”
黎靜水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未做理會,此刻她被執迷不悟的蔣華寧氣的不輕,什麼話都不想同她說。
女子的悲哀不單單是男人施加的,還有她們自己給自己安裝的牢籠。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子就當安於後宅,三從四德。無論夫家如何對待她都得忍耐,多麼可笑的言論,偏偏世間女子自己也對這些言論堅定不移。
明明可以從火坑中逃脫出來,過更好的生活,卻偏偏固執的為了一個男人死守在那裡,受苦受累、捱罵捱打,無怨無悔。
黎靜水實在想不透,這樣的女子,她的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人活一世不容易,為何要這般折磨自己。
蔣華寧哭鬧著不肯走,嘴裡的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