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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事兒。”

蔣華寧從來沒有被黎靜水兇過,黎靜水向來寵著她,哄著她,哪有這般凶神惡煞過,蔣華寧被嚇得一個哆嗦,“我。。。。。。我。。。。。。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況且這個問題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眼淚就在她的眼眶中打著轉,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說?

黎靜水懶得去理會蔣華寧的小心思,就算華寧護著,她今兒也不能讓王母和王承志得了好去。

黎靜水狠厲的眼神在王承志和王母之間來回逡巡,直看的王母瑟瑟發抖,暗暗叫苦,單單只是一個眼神便叫她坐立難安,渾身跟針扎似的難熬。

而一旁的王承志緊張的攥緊了拳頭,低垂著眼一咬牙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不敢看黎靜水帶著煞氣的眼睛,微微垂首極為難堪的說:“是我打的,我的不是。前些日子我與華寧起了爭執,一時生氣,就動了手。”

“承志——”蔣華寧驚愕回首,心瞬間提了起來,“不是,明明不是。。。。。。”她心慌之下,下意識瞟了王母一眼,又馬上挪開了目光,抿了抿唇,“大嫂,不是承志,是我自己。有個花樣我繡不好,這是我自己給自己的懲罰。”

蔣華寧的眼神充滿了祈求,她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大嫂肯定不會相信。

黎靜水垂著眼,把玩著桌上的瓷杯,看不清她面上的神情,三人卻是無來由的心慌害怕。

“華寧啊,你是不是真當我不知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我。。。。。。”蔣華寧垂頭。

“這老婆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將你打成這樣你還要維護於她。”

頓了一下,不等誰吭聲,黎靜水嗤笑一聲,冷冷的又說道:“堂堂蔣府嫡三小姐,下嫁給一個破落戶,這破落戶不知感激,反而時常施加虐待。說出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今兒我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倒叫人家以為我這個縣主是個空架子。”

王母一聽黎靜水這是要對付她的意思,徹底慌了神,她眼珠兒在眼眶中滴溜溜轉,強撐著坐直身子,嘴硬道:“婆婆□□媳婦是天經地義的事,華寧剛嫁過來,許多事情都不懂,我不過是教教她罷了,上哪兒去說都不差理的。”

“別人什麼做派我不管,”黎靜水一聲冷笑,拍桌而起,聲音如十二月的刺骨寒風,“在我這兒,行不通。”桌上的碗碗碟碟被黎靜水這一掌震得跳起,然後紛紛落回原處,一滴湯汁都未曾灑出去。

王母眼角一抽,嚇得心神俱散,跌回椅背。這,這就是個煞神,她真切的感受到,在黎靜水面前,講道理、撒潑、耍無賴都不會行得通。

王承志眉頭深鎖,看看他娘,又看看黎靜水,只覺萬分憋屈,這是他們自己家裡的事,岳父岳母都不曾管,卻是嫂子在這指手畫腳。

他娘縱使做的不太好,但畢竟是長輩,年事已高,為他操勞了一輩子。百善孝為先,即便長輩任性了點,就不能忍讓忍讓嗎,堂堂一國縣主偏要與一個老人家為難。

想是如此想,王承志也明白這話要是說出來只會更糟糕,與這種蠻橫的人就沒有道理可講。

他匆匆站起身來,走到黎靜水的對面,拱手深深彎下腰,對著地面看不到的臉上滿是屈辱,“還望縣主寬恕,家母年事已高,縣主如要懲罰,承志願替家母承擔。”

黎靜水慢悠悠坐回椅子上,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勾了勾唇,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孃的年紀大了,經不得折騰,我們華寧年紀小,就可以隨意打,是吧?”

“大嫂,承志他不是這個意思。”蔣華寧雙眼泛淚,急急的為王承志辯解起來。心裡也是有些惱了,怨怪黎靜水管的太多。

哪家沒點兒煩心事,要是每次都為了一點子小事上綱上線,日子還要不要過了。大家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又哭又笑,她已經就能處理,為何大嫂偏偏要為她出這種沒必要的頭,反倒疏淡了她和承志的夫妻情分,說不得此刻承志心中已怨了她。

“他是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知道?”黎靜水轉頭看向蔣華寧的眼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華寧,嫁男人,可以嫁窮的,笨的,沒有什麼能力的,但是不能嫁一個對你不好的,你知道嗎。”

“王承志他若是真心對你好,真心心疼你,如何會捨得他娘將你打成這樣,你怎麼就看不明白?”

黎靜水又將眼神轉向王母和王承志,雲淡風輕的說道:“我今日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不過是他們是如何對你的,我便雙倍奉還回去。王承志,你說,這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