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無極衛在典韋的指揮下攻擊東城門,將士們利用各種攻城器械輪番上陣,攻勢如潮。
八月初十日,清晨,戲志才在一隊親衛的保護下,順著浪蕩渠北上,匆匆趕到了西城門。昨夜河對岸人聲喧天,又一支北疆大軍趕到了陳留城。
遠處北疆軍大營綿延數里,旌旗飛舞,隱約可見一隊隊的鐵騎正在往來飛馳,鼓聲、號角聲此起彼伏。
戲志才臉色微變,強烈的窒息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急促地吸了幾口清涼的河風。
“大人,對面至少有五萬人馬。”曹秉雙手抱著戰盔,語氣沉重地說道,“加上東、北兩道城門外的敵人,曾炩至少在陳留城投入了十萬大軍。我們三面受擊,形勢非常危急。如果……”他猶豫了一下,看看戲志才,低聲說道,“如果北疆軍再果斷派兵切斷我們退往陳國的馳道,我們就被包圍了。”
“大人,急速增兵高陽亭,免得被北疆軍困死在陳留。”高翔連連搓手,焦急地催促道,“高陽亭方向只有馬延的三千人,他們擋不住北疆軍。”
戲志才輕輕吁了一口氣,極力穩定了一下自己緊張情緒,然後負手背後,在城樓上緩步而行。
目前,雍丘城有一萬人,高陽亭有三千人,剩下一萬五千人都在陳留。如果陳留被北疆軍包圍,己軍的北大門等於拱手送給了北疆軍。我現在應該放棄陳留城,退守圉縣,但這麼早就撤退,無法向主公交待,更有可能被曹操乘機解職。
曹操剛在梁國慘敗一場,正想找回面子。
現在撤退,等於激怒曹操,等於逼著曹操殺自己,等於送給曹操一個藉口殺自己。戲志才雖然知道曹操很器重他,但是他清楚這是在沒有危及豫州的安全的情況下。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增兵漢陽亭。”戲志才停在高翔面前,揮手說道,“你親自率五千人支援。”
“急報圉縣,十萬北疆軍圍攻陳留,形勢危急。為儲存兵力,請主公考慮是否退守高陽亭、雍丘一線。”
八月下旬,穎川。
穎川戰場陷入僵局,太史慈屢屢催請曾炩,要求允許他統率主力圍攻魯陽。目前沒有什麼好辦法潁川和南陽之間的馳道,只能和曹軍決戰於魯陽城了。
如果強攻魯陽,穎川戰場上的兵力明顯不足,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只能設法減少戰場上的叛軍兵力。
曾炩和賈詡、周瑜等人仔細商議後,決定讓呂布出擊豫州陳國的陽夏。
八月中旬,太史慈指揮七萬大軍從陽翟出發,急速推進兩百四十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魯陽。
此刻,夏侯惇的大軍在定陵,文聘的大軍在堵陽,曹純的大軍在昆陽。三支大軍距離魯陽都在百里之外,誰都來不及回援,眼睜睜地看著曹洪和一萬大軍陷入了包圍。
太史慈以一萬兵力包圍魯陽,五萬兵力部署在魯陽城東南方的鼎山,準備圍殲急速支援而來的曹純,另派一萬人馬在城南的衡山攔截從堵陽支援而來的文聘。然而,讓太史慈、張合大感意外的是,文聘率軍離開堵陽三十里之後,停了下來。從東南方向支援而來的曹純也沒有迅速靠近鼎山。
雙方大軍僵持了一天。
第三天,斥候來報,定陵的夏侯惇率軍會合了曹純,兩萬大軍正向鼎山殺來。太史慈大喜,親自趕到鼎山指揮。他本來打算用五萬人圍殲曹純的一萬人,現在敵人變成了兩萬,圍殲難度大為增加。就在他和曾衡、曾僕煦等人商量是否從衡山方向抽調兵力時,斥候飛馬來報,在魯陽難面發現了一支大軍,正在向衡山方向快速移動。
太史慈駭然心驚。哪來的兵力?多少人?
斥候回報,是荊州軍黃忠部,至少有三萬人馬。
“快,急報吳熾大人,請他速速撤到魯陽城下。”
太史慈的命令剛剛送出去,斥候再報,夏侯惇和曹純的大軍已經逼近鼎山。
“打還是不打?”曾衡望著皺眉沉思的太史慈,大聲問道。
太史慈想了一會兒,斷然做出決定,“曾衡,你帶兩萬人馬立即撤出戰場。”
“不打了?”曾衡怒聲問道,“怕什麼?兩軍相遇勇者勝。讓吳熾在衡山拖住荊州軍主力,我們在這裡圍殲夏侯惇和曹純。”
“不,不是不打,而是換一個地方打。”太史慈非常冷靜地說道,“夏侯惇的軍隊離開了定陵,定陵的防守兵力必定薄弱。我們在這裡拖住夏侯惇和曹純,天黑後,你率軍繞到曹軍背後,飛速拿下定陵。”
曾衡連連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