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看著楊彪的神情,曾炩冷冷一笑,說道:“我勸你還是一五一十地如實說來,這樣才能讓你們楊家免掉一場大禍我可不希望‘四知先生’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接著,一旁的賈詡繼續說道:“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們早已偵知了你們行動的相關情報。”
楊彪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的內心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曾炩和眾謀士都沒有打擾他,讓他自己好好想一想,有的時候逼得太急了反而不好。
好半晌,楊彪突然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曾炩。曾炩發現,楊彪的面容彷佛在這一瞬間老了十歲。
“大將軍,您說得不錯,我們這些門閥士族確實在商量如何趁機將你們趕出司隸,我們還想聯合各路諸侯,顛覆北疆,迎天子回洛陽。”
曾炩微皺眉頭問道:“我曾炩這些年來,自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大漢朝的事情,還為我大漢開拓了數萬裡的疆域,這幾十年來,大漢國有幾個統軍將領立下過這等大功?”為什麼你們這些門閥士族卻是一直將我曾炩視作亂臣賊子?”
“大將軍,你現在在西疆作戰,那麼你們應該知道涼州的名將有三明,就是皇甫規皇甫威明,張奐張然明和段熲段紀明,三人在西疆均立下赫赫戰功,但你們知道他們立下戰功後都是什麼遭遇嗎?”
“皇甫將軍當年在西疆的做法和大將軍現在所為及其相似,先打後撫,以撫為主。皇甫將軍是個儒將,他知道西涼戰亂的根源不是羌人入侵,而是大漢國本身的策略問題。他在西疆利用各種辦法極力豎立大漢國的威嚴和仁義,以次來贏得羌人的歸降,他還大力懲治貪婪殘暴的地方官吏,以平息羌人乃至當地漢族民眾的憤怒。因此,當他雷厲風行地查辦了涼州刺史郭閎、漢陽太守趙熹、安定太守孫俊、屬國都尉李翕、督軍御史張稟等人之後,沈氐羌的大首領闐昌便率領十餘萬口前來歸降。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皇甫將軍忘了最重要一條,這些官吏的貪暴,只不過是大漢國中央和各地州郡的現狀在邊郡的延伸和繼續而已。大漢國已經病入膏肓,即使用邊塞軍民的鮮血,也挽救不了我們的大漢國了。”
曾炩端坐細聽,凝神沉思。
“這些被懲處的官吏們派人潛入京師,尋找故主四處活動,以求脫罪,其中有些人還是中官們的親朋黨羽。皇甫規隨即遭人彈劾,誣陷他曾用財貨賄賂羌人讓他們假裝投降,以求得到朝廷的封賞。天子大怒,下詔責問皇甫規。皇甫規上疏自訟,說明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遭人誹謗陷害。天子為了平息朝中的爭吵,於是詔拜皇甫規為議郎,還朝聽封。回到朝中之後,皇甫將軍終於認識到自己所沒有認識到的問題,他觸犯了太多人的私利。這時中常侍徐璜,左悺向他索賄,並且暗示如果不向他們行賄,皇甫規的封賞就要泡湯了。皇甫規犯了倔,就是不答應。於是那些誹謗罪忽然又成立了。皇甫規被抓到廷尉府,廷尉們竟然也向他索賄。皇甫規把他們臭罵了一頓,結果被判流放。太學生張鳳糾集三百餘名學士跑到北宮門外請願,紛紛上書為皇甫規鳴冤,皇甫規才得以赦免,否則他也逃不出段紀明的下場。”
“段大人有什麼下場?他後來不是太尉嗎?”徐庶奇怪地問道。
“段大人正是因為吃了苦頭,所以才吸取教訓,和閹人搞好了關係,此後他在朝中青雲直上,最後還花錢買了一個太尉。”
“段熲率部到西疆作戰是在孝桓皇帝延熹二年(公元159年)。當時羌人大叛亂,臣服已久的南匈奴,遺留故地的北匈奴殘部,幾百年前被匈奴擊垮,後來再次崛起的東胡烏桓與鮮卑,紛紛乘機寇掠邊境,大漢國整個的北部邊境,從東到西狼煙突起。護羌校尉第五訪恰恰病卒,天子將剛剛擊退犯塞鮮卑的遼東屬國都尉段熲段紀明將軍調到了西疆戰場。”
“段大人到了西涼,一路勢如破竹,戰無不克。涼州刺史郭閎怕段紀明佔了全部功勞,以種種藉口,阻止他繼續進兵。由於軍隊長時間稽留,軍中的義從羌騎兵思念家鄉,紛紛叛逃,郭閎趁機上奏朝廷,將這一切罪責皆歸於段紀明。天子大怒,治段將軍重罪,用囚車把他押回到京師判處苦役。朝廷以濟南相胡閎代其職務。胡閎毫無威略,羌人再次大舉進犯。隴西及金城的吏民們紛紛至京師上訪,為段將軍鳴冤喊屈。天子聞訊後下旨廷尉府複審,可段將軍只是謝罪,不喊一聲冤枉。廷尉府拿他沒有辦法,只好維持原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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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士族問題(二)
“後來呢?”徐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