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楊靖提到兒子被打傷了,於是急聲問道:“楊靖,你剛才說泰兒受傷被擒,這是怎麼回事?”
“據在場的百姓所說,在二少爺讓衛士打傷巡城士兵之後,遇到了驃騎大將軍的無極衛。無極衛要擒拿二少爺,爭鬥之中,二少爺被斬斷了一隻手臂。”
“什麼?”楊彪頓時大驚失色。楊泰雖然紈絝,卻是很得楊彪喜愛。現在聽到自己心愛的兒子被砍掉了一隻手臂,那還得了?
不過,楊彪隨即又平靜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地彷佛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楊彪沉聲對張鏡道:“備車我要去拜見驃騎大將軍”
曾炩讓將領離開,而荀攸等謀士則留下來,跟曾炩繼續商議關於士族門閥的問題。
正當曾炩和謀士們在內廳說話的時候,無極鐵衛來報,楊家的當代家主楊彪求見。曾炩不禁微感吃驚,隨即立刻讓無極鐵衛將楊彪請進來。
無極鐵衛剛一離開,賈詡微笑道:“楊彪此來肯定是為了楊泰的事主公可以利用此機會向楊彪施加壓力”
曾炩點了點頭。賈詡所言與他所想一致。
片刻後,無極鐵衛便將楊彪帶進了內廳。
楊彪一進內廳,便朝曾炩拜道:“楊彪見過驃騎大將軍”
“楊老太尉免禮”曾炩微笑道。隨即溫言問楊彪:“老太尉此來所為何事?”
聽到這話,楊彪不禁在心中想:真是明知故問你能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事嗎?
雖然心中如此想,但口中卻道:“在下聽聞小兒無意衝撞了驃騎大將軍,因此特來向驃騎大將軍賠罪”。楊彪說得誠懇,但卻沒有多少誠懇的味道。
曾炩露出吃驚的神情,問道:“老太尉此話是何意?難不成那個膽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無賴、毆打我北疆士兵的惡徒竟然是老太尉的公子?”,說這話時,曾炩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聽到這話,楊彪不禁愣了一下,心中尋思道:難道這驃騎大將軍竟然不知道我兒的身份?不對他這是在拿話擠兌我呢
一念及此,楊彪平靜地說道:“大將軍,小兒雖然有錯在先,但已經斷了一臂,也算是恕了罪了。希望大將軍不要為難小兒。”。楊彪的態度顯得有恃無恐,給人的感覺就是,必須放了他的兒子。
“大膽你楊彪也是飽讀詩書之人,難道不知道楊泰所犯乃是不赦之罪嗎?”,法正一拍案几怒聲道。法正此時發怒可不是在演戲,他確實是發怒了。
楊彪不禁心中一驚,他原以為對方顧忌自己在關中的影響力,應該不會如何為難自己,卻不想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善罷甘休。“難道曾炩想借機對我楊家動手?還是他已經確定對他的刺殺是我楊家聯合別的家族做的了?”,楊彪不禁如此想著。想到這,楊彪的臉色不禁微微變了顏色。
這時,曾炩說話了,“老太尉,曾炩景仰令先祖‘四知先生’楊震楊老大人,看在楊老大人的份上,可以不殺他。但是死罪可免說罪難逃,楊泰下半輩子就在我刺史府的大牢中過吧”
楊泰聞言大吃一驚,連忙跪下懇求道:“大將軍,請將軍網開一面啊”
曾炩絲毫不為所動,冷著臉寒聲道:“我不殺楊泰已經是網開一面了怎麼?你還不知足?”,曾炩的語氣似乎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楊彪不禁心頭大急,頓時亂了方寸,哀聲懇求道:“將軍,老朽知道小兒罪在不赦,但懇請將軍念在老朽這一把年紀的份上,法外施恩啊”。此時的楊彪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矜持。
曾炩見火候差不多了,於是語氣一轉,溫言道:“老太尉如此疼愛楊泰真是讓人感佩啊如果我再堅持,就太不近人情了”
楊彪一聽曾炩的口氣鬆動了,於是急聲道:“只要將軍饒了小兒,老朽願唯將軍之命是從”
曾炩微微一笑,心頭道: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我可以放了楊泰,但你必須同我們配合。”曾炩淡淡地說道。
楊彪一愣,隨即問道:“不知將軍有何事須要老朽效勞?”
“你們這些士族門閥最近打算做什麼?”
曾炩的聲音很平淡,但卻在楊彪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楊彪的面色頓時變得煞白,吞吞吐吐地說道:“將……將軍說什麼?老朽不明白。”
“不明白?”曾炩的眼神頓時變得冷厲起來,“前些天的刺殺,我就不說了。你們打算趁我北疆軍四處征戰無暇他顧之時舉事,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楊彪大驚失色,一臉恐懼地看著曾炩,半晌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