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以弱勝強的將領,不可能願意以強對強,化巨大的代價取得勝利。士兵,尤其是這支騎兵,對現在的長安城來說,現在太重要了。
但是,吳熾今天沒有攻擊,並不代表他就放棄了。他就象一頭餓極了的狼,整天遊戈在自己的周圍,尋找最佳的機會攻擊自己。一旦給他擊中,恐怕就和成公英一樣,是滅頂之災。
如果就這樣給吳熾死死地盯著,這批長安城急需的糧草輜重怎樣才能安全地送過去?
即使方飈把武功的一萬人馬安全地帶了過來,二萬人馬押運這麼一個龐大的車隊,路上還要時刻防備血狼鐵騎騎兵的突襲,兵力還是略顯不足。吳熾詭計多端,防不勝防,一旦給他襲擊得手,糧草輜重俱失,攻佔司隸的事情就會耽擱,這個責任可就大了。
“馬帥,馬帥……”親衛叫醒了沉思中的馬玩。
馬玩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馬帥,方飈派人送來訊息,他的部隊正沿著河南岸急速趕來,距離我們還有四十里。”
馬玩一愣,“河南?他怎麼跑到對岸去了?”
連夜趕到武功的方飈對血狼鐵騎的神出鬼沒心有餘悸。那天,血狼鐵騎在槐裡一閃即沒,隨即奔襲一百多里趕到平陵襲擊成公英,他們就象幽靈一般,神秘而恐怖。所以他決意避開血狼鐵騎。在武功和槐裡渡口之間有一百多里,不管血狼鐵騎會不會出現,他內心裡都很恐懼。他考慮了很長時間,最後決定捨近求遠,渡河走渭水南岸趕到槐裡渡口和馬玩會合。
方飈的恐懼無意當中救了他一命。
方飈的部隊在上半夜趕到了槐裡渡口,隨即他渡河趕到了對岸。馬玩親自到河邊接他。
方飈三十多歲,過去是漢陽郡軍隊裡的一個屯長。他身高體壯,面龐大,頜下濃須,耳邊有一道傷疤。聽到血狼鐵騎的騎兵大軍就在渡口的前面,方飈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馬帥,我們明天走不走?”方飈緊張地問道。
馬玩搖搖頭。
“車隊行軍,前後距離長,兵力分散,一旦敵人來攻,我們毫無還手的機會。想來想去,我的確沒有把握避開血狼鐵騎的攻擊,所以我們暫時還是屯駐渡口,再等援兵。”
“還有援兵?”方飈奇怪地問道。
“侯選的部隊前幾天就到了郿縣。今天早上,成宜大人從這裡渡河。大帥命令他到郿縣緊急徵調侯選的部隊立即趕到長安城。如果不出意外,再過五六天,我們就可以和侯選匯合了。”
韓遂再攻三天。
黃沙在北門佯攻,韓遂率主力在西門主攻。閻柔和上校王侗領兩千人守北門,鮮于輔和張燕傾盡全力,堅守西門。
四天打下來,攻守雙方死傷慘重,不得不暫時休戰一天。
張燕天天派人聯絡吳熾,希望他立即展開實質性的行動,以解長安城的燃眉之急。現在城內守軍已經嚴重不足,如果韓遂再猛攻幾天,長安城恐怕守不住了。聯軍的戰鬥力非常強,其兇悍的進攻彌補了士兵們素質上的缺陷,遠遠超過了鮮于輔拚湊了幾個月的那支軍隊。張燕和司隸州的官員們一樣,自信地認為自己的部隊很有實力,瞧不起聯軍,以為憑著城內的兩萬二千多人可以守上半個多月,結果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守城官兵被聯軍打得狼狽不堪,長安城岌岌可危。
然而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找不到吳熾和他的血狼鐵騎,他們就象空氣一樣,突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張燕心急如焚,心裡七上八下,非常擔心他們的安全。
馬玩和方飈打定了主意,等侯選的部隊趕到之後,一起啟程,所以他們除了日夜戒備之外,連個斥候都不派出去。馬玩派人把他們的打算告訴了韓遂,希望得到韓遂的首肯。韓遂認為馬玩的考慮非常恰當,同意他們暫時不要離開槐裡渡口,以防被血狼鐵騎突襲。
血狼鐵騎的斥候天天都很準時趕到槐裡渡口,一天四趟,一次十幾個人。他們遠遠觀察瞭望一段時間,然後飛速離去。韓遂軍也習慣了,就象沒看到一樣,理都不理。
黃沙急匆匆走進韓遂的大帳。
“大人……”
韓遂正在看一些下屬送過來的文書。他聞聲抬起頭來,招呼黃沙坐到自己的斜對面。
黃沙說道:“馬騰來書說,安定郡和北地郡的情況都比較好。”
頓了頓,黃沙又問道:“大人,馬玩在槐裡渡口怎麼樣?”
“他們和吳熾的血狼鐵騎的部隊一直僵持著,誰都不動?現在就看侯選的部隊能不能及時趕到了。以他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