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大將,這是自今春聯軍攻打司隸和涼州以來最慘重的一次失敗,也是今年的第一場失敗。但是對聯軍來說,這場失敗重要的不是成公英的陣亡和兩萬士兵的損失,而是對聯軍士氣的打擊,這場失敗在聯軍的首領和士兵們的心理都蒙上了一層不祥的陰影。
幾年前,西涼軍的首領邊章突然去逝,然後西涼軍就象丟了魂魄一樣,連戰連敗,最後導致了西涼軍全面崩潰。這是一個巨大的陰影,一個烙刻在西涼軍所有官兵心裡的一個痛苦而恐懼的印記。
在韓遂的指揮下,重新發展起來的西涼軍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勝戰,每個人幾乎忘卻了這個恐怖的烙印。但平陵一戰,北疆軍的突然勝利,就象一把鐵錘,重重地砸在每個人的心裡,失敗的陰影再次凸現出來。
一里之外的平原上,黑壓壓的騎兵正從北面的小山丘後面不斷地飛馳而出,迅速集結到平原中央的幾面巨大的戰旗下。隨著騎兵的增多,方陣越來越大,戰旗越來越密集,雄壯威猛的氣勢越來越濃烈,凌厲駭人的殺氣摻雜在緊張窒息的戰爭氣氛中,慢慢地,無聲無息地籠罩在定興渡口的上空。
黑色的自然是大漢朝的旗幟,那面血色的大概就是血狼鐵騎的戰旗了。馬玩默默地想著。
馬玩在渡口前面一里左右的地方,利用二千多部裝滿輜重的大車,縱橫交錯地排列成五道弧線障礙,縱深長達一百步。如果騎兵衝鋒而來,會被五道障礙連續阻截,不但速度受到了徹底限制,而且騎兵們也會被車陣困住,完全暴露在車陣後方一萬名士兵的長箭下面。
難道血狼鐵騎要強攻?馬玩有點不敢相信。他對自己擺下的阻擊陣勢非常有信心。既然你們找死,那就來吧。
馬玩轉過身來,對著密密麻麻排列在自己身後的一萬名西涼軍士兵,突然展開雙手,用盡全身力氣高聲叫道:
“擂鼓,準備應戰……”
吳熾被親衛隊計程車兵們簇擁著,飛馬趕到巨大的戰旗下面。
王石,胡天翼,燕飛,蔡無極,謝天涯,鮮于銀六位中校看到吳熾,一起迎了上去。
“大人,什麼時候開始進攻?士兵們都等急了。”燕無極大聲叫道。
吳熾笑容滿面,揮手說道:“不急,不急。”
隨即望著鮮于銀說道:“伯玉,你到的最早吧?”
“我和王大人,燕大人一起來的,比你早半個多時辰。”鮮于銀說道:“按照你的要求,各部依次出現,陸續集結。”
“對面的韓遂軍士兵看到我們的騎兵越來越多,腿都在抖了。”王石笑著說道:“大人這個辦法有意思,我們越聚越多,敵人越看心裡越恐懼,士氣低落,戰還沒有打他們就先輸了三分。”
“馬玩擺的這個車陣很大,我們很難衝起來。大家對這一戰有什麼提議?”吳熾指著對面韓遂軍的車陣,大聲問道。
幾位中校搖搖頭。這有什麼好說的,大家拉開架勢,衝上去殺就是了。
吳熾一一望去,看見謝天涯面顯憂色,於是指著謝天涯說道:“天涯,你說說。”
謝天涯猶豫了一下,說道:“將軍,如果強攻,部隊的損失非常大。”
吳熾笑起來,接著問道:“那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打?”
謝天涯搖搖頭,說道:“除了硬衝,沒有辦法。”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了。”吳熾無所謂的說道
大家驚奇地望著吳熾,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一個個迷惑不解。
吳熾不急不慢地解釋道:“我命令你們趕到槐裡渡口集結,只是想告訴馬玩,我們就在附近,隨時可以打掉他。這樣一來,馬玩只有兩條路可選。要不留在槐裡渡口;要不會合武功方向的援軍,擊敗我們,再大搖大擺地趕到長安城。”
“大人,即使馬玩會合了武功的援軍,也只有二萬人,沒有擊敗我們的可能。”胡天翼叫道:“馬玩只能待在這裡,擺下車陣和我們僵持了。”
“如此一來,我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吳熾揮動馬鞭,輕鬆地說道。
“但是這樣拖著,我們無法殲滅他們。”王石無奈地說道。
“慢慢來,有機會的。”吳熾倒是想得很開。
韓遂軍士兵看到血狼鐵騎突然撤走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歡聲雷動。
馬玩憂心忡忡,望著遠處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的騎兵,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早就想到吳熾不會冒險進攻。騎兵攻擊這種嚴重遲滯速度的縱深防禦,其傷亡是驚人的。一個擅長奇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