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說對了,齊王給司郎官與少尹大人各自送了一個侍女,我位卑,目前還不大入齊王的眼。”
這個齊王對待臣子可真是體貼入微啊,陸士儀都不知該說什麼了,宋淮以為她生氣了,攬著她的肩膀,“我向岳父提親時,就曾許諾過一生一世好好照顧你,讓你過的舒坦開心,你不開心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做的,士儀,你要放心。”
陸士儀扁著嘴巴說:“好吧,暫時我就先相信你。”
“好了,你不生氣了,今日還沒有見過廷璇呢,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宋淮把陸士儀拉起來,兩人去了偏殿看望女兒。
……
陸士柔服侍王夫人用晚膳,王夫人將彭安提出求親之事作罷的事情告訴了女兒,道:“他擔心連累你跟著他吃苦,才說出這樣的話,並非是看輕你,你不要多想。好在彭安求婚的事情,外人並不知曉,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聽到這個訊息,陸士柔不知作何感想,彭安提親的事情,王夫人與陸觀徵求她的意見,有李驥的例子在前,她害怕擔憂,考慮了幾日仍然不知該作出什麼決定,現在不用做決定了,陸士柔卻悵然若失。
王夫人關切地看著女兒,“沒事的,他即將去湖州赴任,你身子弱,我與你爹都不放心你跟著去。”
陸士柔勉強笑了笑,“嗯,我知道,爹孃都是為了我好。”
待她回房後,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坐立難安,侍女小蓮以為她生病,要想去請大夫,被陸士柔阻止了。
這一夜陸士柔都沒有睡好,前夫李驥的影子不但的在她眼前回蕩,李驥就是她的噩夢,表面是文質彬彬的文人書生,其實敗絮其中,不過是個偽君子而已。彭安,她雖然與他接觸不多,可常聽陸觀提起彭安抗夏的事情,他是真正有擔當的人。
窗外隱隱傳來百靈鳥的叫聲,陸士柔聽著鳥聲,慢慢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她去了正院,王夫人與陸觀才起來,道:“柔兒,怎麼這麼早就過來。”
陸士柔說:“爹孃,我有話想對你們說。”
兩人坐在來,問道:“什麼話?”
“我……”憑著一腔孤勇過來,但是話到嘴邊,陸士柔猶疑了,她真的要說麼,她是女子,親口說自己的婚事,實在太過難為情。
王夫人摸摸她的額頭,“哎呀,好些有些燙,你是不是不舒服?”
陸士柔眼睛一閉,心一橫,爾後道:“爹孃,我想嫁給彭安。”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明天見。
第74章
王夫人驚呆了; 拉著女兒的手問道:“柔兒;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起這樣的話; 這不像你; 你……”
“夫人,稍安勿躁,”陸觀安撫住王夫人,然後問陸士柔,“柔兒; 你說要嫁給彭安必定有你的緣由; 那你就說給我與你娘聽吧。”
陸士柔咬咬唇; 才說:“我知道爹孃一直在為我相看人家,經過李驥的事情; 我不想再嫁給文人; 彭安雖然是武夫,但為人仗義有擔當,我很欣賞這樣的人; 嫁給他也可以; 求爹孃成全。”
王夫人不太同意,苦口婆心勸道:“若是以前還行,可他要去湖州; 我真不願意你離開我們身邊。”
陸士柔道:“娘,爹也有辭官回眉州之意,遲早也會回眉州; 只要我嫁人必定也會遠離父母。”
王夫人不知該如何勸她,於是對陸觀說:“你跟女兒說說吧。”
陸觀尋思了一會兒,說:“夫人,其實柔兒嫁給彭安也並無不可,咱們替柔兒挑的幾戶人家都比不過彭安,彭安的為人我是信得過,湖州那地方水土好,他們成婚後去湖州,說不定柔兒更合適那邊。”
王夫人總是覺得不放心,當初他們將女兒嫁給李驥,深覺得愧對女兒,這萬一嫁給了彭安,以後遠在湖州,真遇到什麼事情他們也顧不過來啊。
她試探地說:“柔兒可以嫁了彭安,然後跟著我們在東京住著。”
“夫人,”陸觀重重地嘆了口氣,“柔兒不是小孩子了,以後的路讓她自己走。”
陸士柔高興起來,“多謝爹孃成全。”她扶著小蓮出去了。
王夫人開始生氣,怒道:“你就這麼輕易答應了,以後女兒要是過得不好呢?”
陸觀哄她,“夫人,不要生氣,我與彭安相交多年,彭安就算是念及我的恩情,也會厚待柔兒。”
“可湖州離東京這麼遠,我不放心,成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