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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可也薄有小成。早先時,一直擔心無有傳人,不曾想,今日願望成真?哈哈……”說到這裡,任他涵養再好,不免放聲長笑。望著小石頭的目光,已是欣賞至極,即便尚未開始學習。他已視小石頭為自己的得意弟子。

見他高興若斯,固是有些鬱悶,難免也受到感染。小石頭憨憨笑道:“師傅,能學您最厲害的本領,徒兒高興死了!”聽他這麼一說,元虛知他木衲,不會阿諛,此言必是由衷,止不住又是笑起。

當日長安南市,元虛老道出神入化的歧黃術,小石頭曾親眼目睹。時下想想,倘然自己學得一半,再結合上原本的西醫理論,在這世上,那是決然無憂了。又想起,前世的同事,哪個不是腰纏萬貫,隨便一刀收人家幾萬,隨意一張藥方,便要旁人幾月薪水。

尋思著,自己到了古代,作名蒙古大夫,倒是一樁愜意之事。

這會,元虛老道看看天光,說道:“徒兒,為師有一約會,要去趟華山。你先隨為師去了,到時,咱們再回崑崙。”

小石頭“嗯”著頷首。

忽而,思起自己是罪犯之身,那有自由可言。忙道:“師傅!弟子……弟子,弟子是大秦欽犯,本該充軍信州。”罪犯的身份,要他朗朗宣口,偏是礙羞得很。是而,起先有點支吾,待他望著元虛老道,卻見他滿面和祥,氣息自然,令人油生親近,在他面前彷彿沒甚不可說的。

當下便把自己的尷尬身份,脫口而出。接著又道:“誰知,一番事變,竟而和師傅相遇。這……假使弟子跟著師傅到了華山,那弟子豈非成了逃犯?”說話間,想起與自己大有干係的雷家,若自己不告而別,先不說讓他們擔憂,單是秦皇追究起來,雷家也是罪責難免。

聞說古代多興株連,雖不知眼下世間屬哪個朝代,但王法規則,多半相同。如是一想,他更不敢生半點逃逸念頭。倘然由於這事,以致雷家兩位小姐,美人落首,豈不大大的過錯。

老道微愕,旋即笑道:“你所犯之事,為師即便不問,也知必有冤情。而你獨身踽踽,世無牽掛,既有大好良機,何必去自尋苦惱?”他見這個剛收的徒兒,還真是傻得可愛。明明有機會逃脫勞役之苦,居然想自投羅網。且看他面相,也非作奸犯惡之輩,多半是遭人陷害。

不過。他終究是得道修真,餘裕,即覺自己一席話,說得太過輕飄。似有縱容弟子拒不守法之嫌。又道:“徒兒,你究竟犯了何事?細細道來!”

小石頭木木頷首,隨即把商尹舉薦,秦皇面試,而自己又如何出言不遜,以致犯了天大忌諱,向元虛老道一五一十地說將出來。

元虛聽完,呵呵大笑,說道:“為師當是何事?原來是言辭犯禁!呵呵……那商尹也是糊塗,沒看你憨憨厚厚的模樣,那裡做得了官?即便當日,你幸運過關,但假以時日,這場災禍,卻也免不了得。”

說到這裡,只聽他輕嘆一氣,深有感慨地道:“世人皆想仕途青雲,榮華富貴,可他們偏生忘了官場險惡,人心莫測。同僚間的勾心鬥角,暫且不說。單是逢迎君上,便是一門大大的學問。憑你的淳樸,怎生去迎合,又如何適應得了?眼下這充軍發配,說來,也是你人生一大轉機,倘然真是做了官……”

他轉眼睨向小石頭,卻見他一片茫然。老道當是自己說得太過深奧,以致小石頭雲霧籠罩,旋即面泛笑顏,以輕鬆口吻,調侃道:倘然你做官,嘿嘿……能不滿門抄斬,已屬幸甚!是以,這秦皇,那是得罪的甚好,甚為及時!嘿嘿……“

說完,察覺小石頭依舊呆滯滿面,彷彿心有所想。便道:“徒兒,徒兒……你在想什麼?”

被他驚醒,小石頭渾身一震。

適才聞得老道一番感慨,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前生。那時,自己的為人處事,與今日的性子,卻也差之不多。倘說現今愚口笨舌,那麼前生便是憨性實心;若說現今木衲遲鈍,那麼前生就是老實巴腳。即便在棋秤上謀算在先,縱橫無敵,然一遇現實世界,便束手無措,處處被人所騙。

回憶前後兩世,一個“憨”字,伴隨兩生。

若非憨厚,又豈會被靚穎所騙。那會,說她長短之人,自己一概不信,依舊全心地信任她,喜歡她,只要她想要的,想買的,自己何曾有過一句逆言。

是啊!人生如夢,世間紅塵!仕途艱險,勾心鬥角,可平日裡的生活,又何嘗不是?看來,自己的性子,還真不適合人世生活!前後兩世,兩場官司。遭人迫害,或欺負,難道就是我小石頭,石康,該有的運?該有的命?是怨天,抑是責己,再或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