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夜出去安排後,雒妃這才前往秦壽住的主帳休息。
她本是以為,忙完回來的秦壽。約莫是會像從前那樣糾纏著與她同榻,哪知,直到她沉沉睡去,她也是沒等到人。
一夜無話,雒妃在營中將士晨練聲中醒來,她順手一摸邊上。。。。。。
冷的。
她心頭一沉,南蠻聖藥只有三日的功效,昨個已經是第二個晚上。再有最後一晚,若不能與秦壽行敦倫之禮,她哪裡能輕易懷上子嗣。
畢竟上輩子,那麼長的時日,她都沒有半點跡象。
首陽端著盆熱水進來,見她臉色不好看,還以為是沒睡好,便道,“公主不然再眯會?”
哪知雒妃問道,“駙馬呢?昨晚駙馬在哪?”
首陽如實回答,“聽聞駙馬與白侍衛……不,白將軍等人商議了整晚抗突計劃,半個時辰前才在另外的帳子裡睡下。”
雒妃下榻,她雙臂一展,任由六宮娥進來伺候,這當,她便熄了去找秦壽的心思。
轉而心血來潮一番吩咐道,“軍中可有酒?”
首陽沒吭聲,紺香支吾著小聲道,“本來是沒有的,可婢子聽火頭軍說,有私。”
雒妃點頭,“今個晚上,去備一桌下酒菜。再將酒買來,準備妥當後,就去請駙馬,只說本宮有事與他相商,務必回主帳來。”
首陽等人摸不準雒妃想幹什麼,可對於喝酒,首陽卻是不太贊同,她皺著眉頭道,“可要提前備下醒酒丸?”
雒妃搖頭,“不必。”
她看出首陽的擔心,便笑道,“本宮是與駙馬一道,又不是旁人,姑姑有何可擔心的?”
這話也是,首陽一琢磨,也就放下心來。
幾乎一整天,雒妃都沒出主帳,她坐立難安,一會蹙眉,一會譏誚,端的是心神不定一般。
好不容易日頭落下,雒妃特意穿著薄薄的層層疊巒的軟羅攏紗月白長裙,臂間只綰了櫻桃粉的輕紗披肩。
這軟羅攏紗,最為精妙的便在於。輕而不透,順而不飄,且又能顯出雒妃那像勾人精魂的身子來。
且那長裙,又是矮領,恰到好處的露出整個天鵝優美的脖頸,以及形狀流線如魚鰭的鎖骨來。
雒妃若再棄了披肩,就能看清整個圓潤小肩,還有微微俏皮的小衣細帶。
秦壽進來的時候,雒妃正坐在燭光下,似乎剛好品了半盞的酒,面頰酡紅,璨若雲霞。
她抬頭看著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水潤溼濡,還有挑起的眼角,泛出薄薄粉色。媚意不經意蔓延出來,誘人的緊。
便是定力如秦壽,都呼吸微微一窒。
雒妃見他站在門口不進來,她輕輕勾了勾嘴角,小聲道,“駙馬真是難請。”
這似嬌似憨的嘟囔,與雒妃的性子而言,便是在撒嬌了。
秦壽施施然過來,在雒妃對面坐下,他目光在桌上一掃,頓在酒壺上,便笑道,“公主,不是曾說過,再不與九州喝酒對酌來著。”
雒妃又呷了口,她忽的嘆息一聲。然後安安靜靜地就哭了起來。
秦壽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收緊,不過他仍舊面無表情。
雒妃抽抽噎噎的道,“吾心裡苦處,誰又明白……”
秦壽這下連話都不接了。
雒妃也不擦眼角的溼潤,她繼續道,“駙馬平素只曉得欺負吾,但如今大殷不穩,各方虎視眈眈,一個不小心,哥哥與母后便沒好下場,從……回來,吾就一直提心吊膽,可駙馬都不曾幫襯吾半分……”
說至興處,雒妃便真覺得委屈,她也沒說半句假話,不僅句句屬實,有些話她還真那樣想的。
她紅著眼睛瞪了秦壽一樣,像個受不得氣的嬌氣包朝秦壽抱怨道,“駙馬從來說吾不曾真心心悅你,但駙馬可想過,誰敢將真心落在個日後會顛覆自家王朝的人身上,吾只怨懟,當年為何要認識駙馬,若不然。吾還只是個受盡嬌寵的公主,再是快活不過……”
第221章 駙馬:情敵聽我跟媳婦的壁角
雒妃幾乎是說一句話,就喝口酒。
不過才轉瞬的功夫,她就已經喝了小半壺的酒入肚。
偏生那酒還不是旁的普通清酒,而是軍營中那些糙漢子愛喝的烈酒。
她察覺到自個腦子發暈的時候,心頭還是理智的,當即就覺得今個要遭,也不曉得能不能成事。
她索性扔了酒杯,搖搖晃晃的撐起身,眼梢還掛著晶瑩的溼潤,嘴角有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