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簇簇,色彩豔麗。還頗為好看。
秦壽帶雒妃去的地方,是在一凹地小幽谷裡面,偏僻不起眼,若不是有心,根本就尋不到。
那幽谷呈圓弧形,並不大,可是勝在環境優美。
到了地頭,秦壽將雒妃抱下來,他環視一圈道,“公主以為如何?”
雒妃輕飄飄地看了眼,即便是心頭喜歡,可臉上看不出半點,她揚著下頜,漫不經心的道,“堪堪入眼。”
聞言,秦壽便曉得她是喜歡的。他微微勾唇,“能入蜜蜜眼就好。”
說著這話,他帶著旖旎纏綿地靠近她,嗓音醇厚低沉,猶如窖藏多年的瓊漿美酒,讓人微酣。
雒妃心頭一悸,她垂了垂眸子,鬢邊垂落的青絲恰到好處地遮掩了漸或粉紅的耳朵尖。
秦壽的呼吸已經噴灑在雒妃鬢邊。他啄到她柔軟耳廓,“蜜蜜是在等什麼……”
雒妃半隱在袖中的指尖一顫,她緊緊抓著袖口,抿了抿唇珠,緩了氣息才一字一句的道,“駙馬以為本宮在等什麼?”
秦壽低笑出聲,他手已經掐上雒妃細若水蛇的軟腰,並幾乎是貼著她,還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並磨蹭著她。
“蜜蜜在等的,若不說,我可不明白……”他已經在她白皙脖頸間輕咬慢啃,並標記出斑斑粉紅印記。
雒妃憋著氣,儘管四肢發軟,腰身無力,她咬著唇不吭一聲,甚至閉上桃花眼,對秦壽的話更是半點都不回應。
這樣難得乖順的公主,沒說難聽的話,也沒推拒他,秦壽一路順利的攻池掠地,到雒妃躺在他身下,青絲鋪洩,任君採擷的嬌嬌模樣。
他才猛的回過神來,繼而心生狐疑。
他再是瞭解雒妃的性子不過,目下她的乖順,實在不像她的性子。
箭在弦上,他硬是抽離開身,煙色鳳眼深沉如墨,定定望著雒妃,“蜜蜜對我有所求?”
雒妃睜眼,泛出水光的眼角。渲染出點滴的粉色,勾人奪目,她輕咬粉唇,默不作聲,好一會,才微微抬起幼細長腿,像是需要主人寵愛的奶貓一樣,輕輕蹭了蹭秦壽的腰。
秦壽眸色當即轉深。他背後的長髮從肩垂落下來,拂過雒妃的耳鬢,就帶出脈脈的溫情來。
他一把抓住雒妃的腳踝,拇指指腹摩挲了幾下,啞著聲音道,“公主還是有話直說的好。”
雒妃的這一動作,更是讓他確定她是心有所圖的,故而沒說清楚之前,他決計不會動手。
謀定而後動,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這才是他的性子。
雒妃一下就清明瞭,她坐起身,將鬆垮的衣衫從肩上理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秦壽也望著她,薄唇抿成直線。
雒妃推了他一下,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半晌後,她直接轉身就出了幽谷。
秦壽跟著起身,他拍了怕衣衫,跟在雒妃後頭出去了。
雒妃站在黑馬面前,撫摸了幾下它的驄毛,根本就是想要離開的跡象。
秦壽也不勉強,他翻身上馬,又如來時般,帶著雒妃回去了。
兩人不言不語,誰也不肯多說一句。
趕上押運輜重的隊伍,雒妃也不要秦壽抱,她自己躍下馬,也並不去管旁人見著她髮髻散落是何表情。
她回了自個的馬車,讓首陽進來伺候她拾掇一番。
押運大軍繼續前行,一路上恐再遭到偷襲,便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秦家軍營地。
恰好,白夜那邊的朱雀軍已於日前趕了過來。
見著雒妃,白夜露在鴉羽面具外的星目微微彎了彎,他並不避諱旁人,單膝跪下,朗聲道,“卑職見過公主。公主長樂無極!”
雒妃因著與秦壽那一樁,心緒不太好,她遂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懶懶的道,“起吧,如今朱雀軍如何?”
白夜敏銳察覺雒妃眉目間的懨懨,他三言兩語的將朱雀軍的近況說了遍,末了又關切的道,“可是一路辛苦,公主若累了,便早些歇息。”
雒妃笑了下,“無礙。”
爾後她思忖片刻又道,“蓋因駙馬多年來與突厥蠻子征戰不休,他對突厥的瞭解勝於任何人,是以本宮希望將軍聽從駙馬的安排,切莫貪功誤事。”
一句話。白夜只注意到了“將軍”二字,他有片刻的恍惚,不曉得這次一見,公主為何與他要這樣生份?
“卑職,領命!”他拱手低頭應下,鴉羽面具下的神色說不清道不明。